最主要的,还是要让凤君莫要因此担忧。 不过椿予完全不担心,刚刚凤君的确有些记不起事,可很快便回想了起来。足见凤君并未受到太大影响。这些他都已经一一禀给了前来询问的崔掌事。 他欢欢喜喜地伺候颜昭喝下汤药。等几颗解苦的蜜饯入口,一转头就听颜昭与前来伺候换衣的宫人道,“这件颜色有些太素,这件又太过老气。去寻见鲜亮些的来。” “是。”宫人恭恭敬敬退下。 颜昭侧脸,小声与愣住的椿予道,“怎么他们拿上来的都是这样老成的颜色,还是说宫里不喜欢穿鲜艳些的衣衫?” 眉间的喜气像是被突然的风雪冰冻,椿予仔仔细细回想了自家主子清醒之后所说的每一句话,几乎下意识地,难以置信地跪在他脚下,“凤君,您......你......可还记得今岁是哪一年?” “椿予,你傻了不成。”颜昭与他笑笑,打趣道,“你呀,定是只长了个,忘了长记性。” “今岁我刚与陛下成婚,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一提起此事,男郎耳尖总是烧得通红,一双清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是天元年。” 颜昭的笑意温和,跟随他许久的椿予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整张脸都要皱巴成一团,却又不敢隐瞒,结结巴巴补充道,“凤君,今岁并非...并非天元年。您与陛下成婚,已有三年。” “......” 主仆间蓦地沉默下来,难言的寂静仿佛一张浸了水的油纸,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 “凤君。”椿予几乎快要哭出来,果真话不能说太满,他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努力安慰着过于惊愕的男郎,“您莫要担忧,刚刚素月先生说过会有这种情形发生,慢慢会痊愈的。” 三年! 竟然已过了三年?! 这会再看椿予,颜昭才渐渐回过味来。怪不得他会比记忆中长高不少,原来竟过去了三年。 所以那些素色老成的衣衫都是他要求的?! 颜昭压住心头的疑惑,对着镜子照了照。他与出嫁时并无多少变化,怎么突然就变了喜好,似是要生生压住自己的性子一般。 “那——”迎着椿予期盼的目光,颜昭顿了顿,猜测道,“后宫之中,有多少侍君?” 虽说陛下大婚三年内不得选秀,但这宫里伺候的內侍不乏有姿容者。单是刚刚替他选衣的几个內侍,便俊的各有特点。陛下瞧上了谁,也不稀奇。 “回禀凤君,陛下自大婚以来,一直忙于政事,并未在宫中册封侍君。整个后宫,现如今只要您一位主子。” “只有我?” 颜昭愣住,就听椿予又道,“原本昨陛下已经下了选秀的旨意,不过知晓您病了,此事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