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指搭着她的手指。 姜郁当他只是无心之举,想要抽手却被按住,停下动作抬头看他,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里,忽而心慌,隐约猜到什么,从他今天给秦颂倒酒开始,又或许是更早些的时候。 彼时晃神心不在焉,才会失手打了酒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毫无准备,怕他开口,避开视线想要起身,又被赵成阳一把抓住手腕。 “……你跑什么?”男人蹙眉,觉出异样。 “我、我去拿水。” “没人喝水。” “……” “坐会儿,有话跟你说。” 姜郁看他,“非得说吗?” 赵成阳一愣,预感不祥。沉默片刻,心想反正都已经到这步,被拒绝了也罢,总要把话说开,免得哽在两人之间,慢慢成了疙瘩。 “你知道我喜欢你吧?”话问出口,他比当初料想得更紧张,掌心都起了汗,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 姜郁攥了攥拳,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想啊?” “什么怎么想啊……” “要不要在一起啊?和我。” “不要。” “……不是,大姐,你这也太直接了吧?”赵成阳简直哭笑不得,尽管做了思想准备,还是难免受挫,“你好歹假装一下啊!委婉点行不行啊?” 姜郁也很委屈,小声埋怨:“都说了不让你说,你非要说。现在怎么办啊?以后还怎么相处啊?尴尬死了……” 赵成阳做梦也没想到一场表白变成这样。死不瞑目,非得跟她讨个说法:“我有那么差吗?能不能给个理由啊?” “不想跟你谈恋爱,分手了肯定连朋友都做不成。”姜郁实话实说,“而且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就因为这个?”赵成阳懵了,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拒绝理由,“那不分手不就完了。” “那谁说得准啊?我还以为我跟秦颂不会分手呢,最后不还是相处不来?” “我跟他又不一样。” “是不一样啊。你重感情,他好面子。所以你要分手肯定跟我闹得鸡飞狗跳,他至少能求个体面,跟我做回朋友。” “放屁,他那是对你贼心不死。” “你不也是?” “……” 赵成阳无言以对,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棋,跟她一个做律师的辩什么论,输了怪谁。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讲出来的话又咽不回去。他只觉得心烦意乱,这间屋子一刻也待不下去,起身就往大门口走,拖鞋都没顾得上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