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岐走过去,还没说话,就被邬滢直接抓住手腕。 “你慢一点。” 她没有松手的意思。 凌岐垂眼看着蜷在自己腕间的细嫩手指,是冷白的不健康颜色,就像她这个人,透出浓浓的病气。 “麻烦。” 他嫌弃,但没甩开她。 邬滢眼神浅浅波动,察觉他肢体的僵硬,却没有改变动作。从别墅出来,到上车,她不知何时变成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叫人看了好像随时就能倒下。 开车前,凌岐不放心地睨她一眼:“别死我车上。” 邬滢淡淡吁气,笑得有些虚弱:“放心,应该不会。” “……” 路上,凌岐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副驾驶脸色苍白的女人。他不知道她具体什么情况,但她看起来不太好。 车速不知不觉在加快。 回到别墅,邬滢没力气开车门,头靠着车玻璃大口喘气,手捂心脏,样子很不舒服。凌岐知道她有心脏病,眼神终于正经起来,沉重喊了声:“你到底怎么了!” 邬滢举起自己的包,声音尤为的弱:“帮我拿药……” 凌岐直接扯开她的手包,取出唯一一瓶药,顺手取过放在车里的矿泉水。情况危急,他已经顾不上这水自己下午喝过,拧开盖子递给她。 邬滢仰头喝药,颤着手缓了半天,掌中的水瓶被她蜷着的手指无意识捏皱。 不想把水洒在自己车里,凌岐一把夺过来。 吃了药,邬滢情况渐渐好转,但苍白的脸色没变,瘦弱身子侧靠着椅背,看他眼神好似透着浓浓眷恋。 “谢谢你……”她小声开口。 凌岐莫名其妙经历了她的生死时刻,此时还愣着,不耐烦的嗓音粗粝:“你没事了吧?” 邬滢点点头,额头已经虚出一片冷汗。 她找纸巾擦拭,在车里缓了很久,才推开副驾驶的门。她下车,脚尖点地却感觉双腿虚浮,不得不坐回来。此时,驾驶位的凌岐已经下车。 他往别墅里走,速度并不快,但半天没见邬滢跟上来。他转头,发现她还坐在车里。 原本想装作看不见,可见识了她这具过于脆弱的身体,他突然无法狠心。烦躁地踢了一脚旁边灌木草丛,他原路返回,大步走到副驾驶一侧。 车门开着,邬滢无力地靠着背椅,仰头看他,眼底湿漉漉的,口吻抱歉:“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力气。” 凌岐这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递过去一只手,背朝上,还没松口她可以搭,那嫩白细窄的手指就握上来。邬滢借力起身,终于从车上下来。 晚间的风不凉,吹得人很舒服。 她有点贪恋这种劫后重生的愉悦,仰头吸着新鲜空气,紧蹙的细眉渐渐得到舒展。他们并非牵手,而是由她握他手腕,正巧让原本一对的手镯碰撞在一起。 邬滢低头看。 凌岐本没听到这细微声响,就被她直白地问:“一对的意思,是情侣款吗?” 周遭空气瞬间凝滞,凌岐的呼吸都慢了,耳边只有草木灌树里的虫鸣声。他低头看那一粗一细的手镯,凸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