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在外面,别人都要喊他哥。 他是凌家这一辈独苗,没有兄弟姐妹。邬滢的出现,让他在这个家有了对照组,凌倬正更有理由看他不顺眼。 烦。 “我没有姐。” 凌岐声线低冷,“也不是你弟。” 邬滢今天在凌家人面前事事乖顺周到,偏偏现在,垂眼不语的样子尽显执拗,好像被谁欺负了,说不上话。 凌岐没和女人打过交道,见她闷不做声,耐心全无,转头就走。 “等等!” 邬滢连忙抓住他背心下摆,见他止步,及时放手,温声开口:“你去复读吧,这个暑假我先帮你简单预习,开学就不会心理不适应了。” 凌岐转头,掸了掸被她碰过的衣服,抗拒的态度愈演愈烈:“少管我。” 邬滢不舍就此放弃。 直面他的抵触,她硬着头皮对他笑,气场柔和无害,“爷爷说了,只要你去复读,就给你买你想要的车。你不是最喜欢车了吗。” 凌岐蹙眉:“你听谁说的?!” “知道你今天回来住,我给你打扫了房间,就看到了你的手办收藏柜。” 闻言,凌岐戾气压眼,一字一顿:“谁允许你进我房间。” 邬滢看起来极为镇定,轻声道,“叔叔让了,但我没动你的东西。” 自己不在家,独属空间被人触犯,凌岐胸口鼓胀,摊在腿侧的拳头用力蜷紧,骨节泛白。邬滢感受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做下防备。 凌岐上前一步。 吓得她往后退,很快,她背抵虚掩的门板,纤长眼睫一颤。 凌岐俯低脊背,与她目光齐平,尾音像淬了冰:“你是觉得我不敢打你吗?” “……” 她是这样觉得。 两人正僵持,邬滢房间内响起一道铃声,她顺势推开门板。屏幕上跳动着闹钟符号,标签:吃药。 她关闭闹钟,想出去和他把话说清楚。 下一秒,她直直撞进一具硬邦邦的男性胸膛,全身被淡淡的雪后松木的清冽气味环绕。她仰头看,猛地撞入那双黑漆生狠的眼睛。 凌岐刚看过她手机屏幕,尾音上扬:“不吃药来我这儿充家长,看来你真是病得不轻。” “……” 邬滢攥紧手中的手机,冰凉,像他此刻轻飘飘的态度。 她是病得很重。 “早点休息吧。” 邬滢很快恢复自然,弯唇笑得温柔,对他倾斜手臂做了个礼貌的请的动作,嗓音悠缓:“我明天告诉凌叔叔,说暑假给你补课。” 真是对牛弹琴。 凌岐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狗屁姐姐,他可不认。 次日,邬怜吃过午饭,安静地在客厅插花。凌倬正和祝焕玲今天没去公司,在家里休息。原本三个人气氛轻松,凌岐下楼的脚步声打破这份和谐。 凌倬正睨他一眼:“去哪?” 凌岐嗓调敷衍:“打球啊,没看我背着包。” “不许去。” 凌倬正平时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态度格外严苛,“除非你把复读手续办了,不然以后都在家待着,少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凌岐正了正神色:“不是狐朋狗友。” 眼看他们父子又有争吵,新嫁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