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放开——” “娘娘面对臣时不能诚实一点么?”他含住她通红的耳垂,“出征漠北前,我在勤政殿的横梁上躺了一夜。” 沈霓惊恐一抖,不敢置信。 可沈照渡却不以为意,下巴枕在她肩膀上认真问道:“我明明比萧翎更能令你欢愉,为什么你还要想着他?” 他抬了抬眼皮望着镜子里的沈霓,神色认真,像极了学堂里不耻下问的学子。 “沈霓……”没等到她的回答,沈照渡又闭上眼睛,滚烫的嘴唇缠上她颈侧,“你总让我出来,让我放开你,可你每次都绞着我不放,我比他更能让你快乐的,是吧?” 温风细雨,沈霓极力躲避着他缱绻的吻,触地的那只脚却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 “你在我面前又何曾诚实过?”沈霓回头,灼热的气息扫过她的眼睫,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沈照渡吻住眼睛,强硬地阻止她的话。 “沈照渡……”她抚上他热汗涔涔的下颌,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声音却软得像江南四月的水:“是比和萧翎时要欢愉。” 他兴奋得气息都变得粗重:“我就知道,我就是比那昏君好千倍百倍。” 沈霓承受不住,只能抓着他的手臂急喘着问:“你想我像对萧翎一样对你吗?” 暴风雨停歇,沈霓看着镜子里的他,迷离的眼睛秋水莹动:“那就让我喜欢上你。” 她往后靠着沈照渡的胸膛,回头凑近他的耳垂细细吹气:“皇宫里多的是从各地收集回来的秘戏图。” 环在她肩上的手臂猛然收紧,沈霓也不急,抬起玉臂抚摸他鬓角的汗珠:“萧翎也是男人,你想对我做的,他也会想,更会做。” 沈照渡……”她交叠起修长的双腿,诱他行近陷阱,“想不想和我看那些秘戏图?” 低重的急喘扫过她的锁骨,沈照渡再次咬上她的肩头,像突破樊笼的恣睢野兽。 靖王军纪律严明,只要一天胄甲在身,都不能踏进烟花柳巷一步,平时有需求了,就偷摸出几张春宫图传着看。 一开始沈照渡还不知道有这些东西,还是一次起夜撞破一群人围在一起,悄悄探头过去看了眼,羞得连黢黑的手臂都泛起一层彤色。 旁人立刻打诨他说不愧是当过和尚的人,连看张图都能红得跟咸蛋黄似的。 他出身底层,自尊心极重,听不得别人取笑,当即借一身蛮力把图抢夺过来,气冲冲地跑到帐外打算撕掉。 十六追月夜,亮堂的月光照在被摸得破破烂烂的纸上,画像粗糙得面容都看不见。 他羞得赶忙把图撕了,匆忙上完茅房后回到帐中躺下。 那一晚他梦见了沈霓。 梦里的她轻解罗裳,拉起他的手双双倒进柔软的床上。 那一刹那,他猝然惊醒,□□湿漉漉一片。 耳边不是沈霓的娇喘嘤咛,是震天动地的鼻鼾声。 那一年他十六,还未重逢沈霓,只把她当是背弃自己的玩伴,那些占有欲只为报复,并非与爱慕有关。 但从那个梦开始,他发觉自己错了。 原来他心底早就存了玷污之意,掠夺之心。 沈照渡深吸一口气平复,弯腰直接将沈霓打横抱起,径直向外间的千工拔步床。 沈霓没有反抗,光洁的后背刚触及柔软的锦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