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不准真?的就心软了。但他遇见?的是崔舒若,想要靠这种方式来劝得崔舒若收下也不大?可能。 所以崔舒若没说话,老管事只好跪在那不敢动。 他们僵持住,内室的婢女自然也不敢动作。 但崔舒若也不至于真?要老管事没了活路,她不是残暴的人,只是她肯定不会收下单独赠下的金钗。 所以崔舒若提醒道:“茶,我可以收,但不能越过爷娘兄姐。你听得明白吗?” 老管事急忙点头,鬓边染霜,脸上都是皱纹和老年斑,他动作都不及年轻人利索了,再摆出这样卑微的姿态,很难不令人心酸。 茶不算什么,顶多是兄长的关爱,但钗崔舒若却是怎么都不会让步的。 见?老管事面白如纸,崔舒若提醒他,“你只管说我收下了茶,但此物,怕是四哥送错了,若真?有意,下回同?时送我与阿姐便是。四哥不会责怪与你,你一路从?并州而来,怕也是辛苦了。行雪!” 崔舒若一声?唤,行雪走到她面前恭敬一福,低着头听凭吩咐。 崔舒若让行雪把老管事带去将茶分?给其他人,然后带下去休息,那一整个木箱的瓶瓶罐罐,她只留下了最开始说的岭南茶叶。 她行事一贯小心,很少留下话柄。 目前为止,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原主的身份。她决意是不认回崔家人的,但崔成德私底下找到了她,将来也会有更多的人发现她是崔家的女儿崔神佑。 与其等着别人揭示,让窦夫人她们清楚她还曾见?过崔成德却不说,倒不如自己主动坦白。 若是一开始,她或许还没有把握。但相处了这么长的时日,她很清楚窦夫人真?的将她当成了亲生女儿,对她有时甚至比赵平娘还好。 莫说她们,就连一直以来对她心怀戒备,说不上多真?心的齐国公?,也会一脸骄傲的在部下面前夸她。 他说,“诸君不及吾家二娘!” 齐国公?渐渐也将她视如己出,夸赞她维护她。 其他人自不必提。 哪怕此刻有人冒出来说崔舒若从?前是犯下命案的贼首,只怕齐国公?也能毫不犹豫的命人将其杀了灭口。 有这样的家人,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想去原主家里的虎狼窝。 所以赵知光并不懂,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对他动半点心,哪怕他再好也不会。因为崔舒若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男人,而放弃疼爱她的齐国公?府的其他家人。 认下的女儿竟然同?儿子?在一起了? 不! 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 至少不会在崔舒若身上发生。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容貌,顺手将先前涂的嫩粉桃色口脂擦了,让自己看着不那么有气?色。她又试着垂下眼,果然,依托于她过度使用乌鸦嘴却没能加体力值的原因,崔舒若体态消瘦,眉间天生自带一股病弱。 不过是蹙眉,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开口说话,就已经能轻易俘获旁人的怜惜。 崔舒若满意的准备离去,却注意到铜镜背面。 她想起被崔成德送给她,却被她命人弄坏的双鸾衔花枝铜镜,目光不由停留了几?许,属于原主的情?绪影响了崔舒若,她眼里竟浮起泪,甚至心里莫名哀伤。 崔舒若知道原主已经不在了,这些是残留在身体里的强烈情?绪和不甘。 她像是安抚幼儿一般,安抚心中情?绪。 她不需要旁人给的双鸾衔花枝铜镜,窦夫人为她准备过许多铜镜,眼前这个甚至是窦夫人出嫁时陪的,是古物,而且是瑞兽葡萄纹铜镜,说是能辟邪。当初崔舒若夜里做噩梦,总要喝安神汤才能入睡,窦夫人不仅半夜里会来哄她、守着她,还把这个铜镜给换上了。 论起来,窦夫人送的这个瑞兽葡萄纹铜镜,要价绝不输崔成德送的。 过去的就过去吧,齐国公?府的人,才是真?正的家人。 经过崔舒若的自我安抚,残存的怨念不甘才算渐渐消去。崔舒若并不受影响,她还能去寻窦夫人,可她不清楚,刚刚的眼泪让她眼里残存血丝,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见?这副模样的崔舒若出现在眼前,窦夫人院里伺候的下人都惊了惊。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今日出去叫人给冲撞了?可明明回来的时候似乎还好啊,府里可没有哪个胆大?包天敢欺负二娘子?的。要晓得二娘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