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植,忽然发现惊喜,“诶”了声,“文竹会开花?我第一次看见文竹开花诶,你养的真好。” 那盆文竹绿意盛浓,青翠中顶着朵朵白色小花,像一粒粒珍珠似的。 云采奕感觉稀奇,问钱皓,“快说说,这怎么养的?铭总办公室里也有一盆,却是越养越瘦,花是从来没开过。” 钱皓端着茶走过来,打趣她:“刚埋汰他,转头又要为他学种花,口口声声离不开铭总,是吧?” 云采奕都没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的,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是我老板,员工吐槽老板不是很正常的吗?” “还是老板?我可听说你俩同进同出,铭总天天在你家吃饭。”钱皓揭露真相的语气,“说吧,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 云采奕失笑:“真没到那一步。” 后来,两人就在窗台边,捧着茶,看着风景,聊起感情问题。 可能是相过亲的关系,两人聊得还挺深入,也很坦诚。 钱皓人挺好的,一表人才,温文尔雅,相貌、工作、为人处世,以及家庭条件,在相亲市场上,所有的条件都是上乘。 但是云采奕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缺点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他们可以平心静气地聊起一个敏感话题,和做学术讨论一样。 没有火花。 钱皓说,两个人爱不爱,适不适合,在不在一起是三个问题,如果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同一个人,那最好不过了,但现实往往没那么理想和浪漫。 而人总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总有退而求其次的退路,如果不能什么都要,那就选择自己能要的。 爱过一场就好了,不适合也没关系,最后还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云采奕从来没见人将感情问题分析的这么透彻,或者是她从来就没认真投入过这种问题,这会儿一听,耳目一新,问钱皓:“你是不是谈过很多恋爱?” 钱皓坦然一笑:“没有,就一场。” “一场恋爱有这么深刻的总结?” “我是文科生。” 云采奕投降:“好吧,文科生在感情上果然不一样。” 钱皓以前的女朋友是大城市的,两人感情很好,他当时也为此留在了大城市工作,但是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女方要他入赘。 理由是女方是大城市里的独生女,家庭条件比他好,不可能嫁进他们家。 钱皓说:“这个问题踩到了我的底线,我也是家里的独生子,我父母将我培养成人,到头来我却为了一点荣华将他们舍弃掉,去做人家的上门女婿?” 云采奕看向对方,看到他眉目间隐着一丝暗火,那是对屈辱的一种隐忍。 她些微吃惊:“入赘对男人伤害真的很大吗?” “主要是很伤自尊。”钱皓目光淡淡,调整了一下情绪,“我又不是没有能力,为什么要做上门女婿?做了上门女婿,就意味着我要永远在他们家低头,将来我的孩子还得跟他们姓,我堂堂七尺男儿做不到。” 云采奕“呃”了一声:“了解了解。” 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怼出声:“那女人嫁到婆家,就活该伏低做小吗?生的孩子就活该跟婆家姓吗?” 钱皓:“……” 作者有话说: 采奕心里那根线就快绷不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