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胆子小呢还是胆子大? 屠长蛮:…… 他看了看武垣,又看了眼崔芄,前者没拆穿没骂他,后者也没鼓励没提点……你们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十三郎你到底是不是纵容崔郎,崔郎你是有恃无恐还是在挖坑?我也是你们之间对抗拉扯的工具么! 看了半天看不懂,他干脆不管了,直接硬着头皮说,是奖是罚您二位稍后看着给! “灼娘子卖身为奴那几年,并非去了江南大户人家做丫鬟,而是去了路州窑场给窑主家做工!” 邢窑之所以叫邢窑,是因为大部分窑厂都在邢州,最好的工艺也在那边,路州这家姓周,原是邢州搬过去的,干了老本行,路州窑场少,非常好查,灼娘子消失的那些年,一直在他家做工,说是丫鬟,伺候内宅,其实干的活比管事妈妈都不少了,后宅琐碎,里外采买,闲时帮厨,忙时上窑,非常能干,周家老爷夫人都很器重……按理说,这不是什么不光彩的过往,哪儿都能挺直腰板说,没必要隐瞒。 “……这灼娘子不但能干,人也开朗大方,还很聪明,什么活计都难不倒她,认识的人都夸,就是因为身份所限,拘在周家宅子里,与外面没什么交际,也没什么熟人,圈子不大,运气也不太好,染了一次重疾后,身体就不太好了,肺腑不佳,恐寿数不长,更没有说亲。” “牙行办事算得上规矩,周家夫妻也大度,契约到了年限,再舍不得也未强留,赐下一大笔赏银,准了灼娘子的请辞,十年前,灼娘子就是从他们家离开的,因感情深厚,还约定了以后要信件往来,因周家夫妻女儿将要出嫁,灼娘子与她感情好,还约定了归家之后,选买些长安风物为她添妆,但奇怪的是,灼娘子此后并未寄过信件到周家,也未给闺中朋友添妆……” “灼娘子在周家住了多年,离开时未能带走所有的东西,说是还有东西落在周家,周家寄了信,托了人转交……” 说到这里,屠长蛮咳了一声:“被扣下了,我这兄弟有点门路,又是刚好撞到他知道的事,便连夜给我找来了。” 崔芄:…… 武垣:…… 什么有门路,什么刚好,怕是东西顺着牙行当初的记录过去,周家夫妻又大方,东西里放了给灼娘子的贵重物品,或者干脆就是银钱,被截贪了。 至于为什么灼娘子没留长安的家地址,大约离家太久,中间音信不方便,知道搬了家,并不确定到底是哪里,得回来自己寻一寻,当时没办法说的太准。 “周家人说灼娘子性格如何?” “提及未给女儿添妆时,是否状似不经意?” 崔芄和武垣突然同时开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