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茂和身形矮胖,一张脸透着不谙世事,眼中却又带着一些张狂傲慢之感,是典型的富家少爷的做派。 而其他几个管事,此时垂头丧气,俨然一副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不妥的神态。 看着一切都如钱侍郎问询出来的差不多。 这件事,大约的确是无心之举? 只是不曾想竟是惹了这样大的麻烦…… 从刑部出来后,贺严修仍旧在思索此事。 但他到了苏家宅院,如平日一般看到苏玉锦时,发觉她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了?」贺严修轻抚了一下她垂落在耳旁的发丝,打趣起来,「都说待嫁女子心绪最是不稳,容易患得患失,你现如今也是开始对成婚之事开始忧虑起来了?」 「哪里就担心这件事情了?」苏玉锦撇嘴。 「嗯?」贺严修诧异,「那何事能让你如此心神不宁?」 「今日收到了楼公子还有小乖送来的东西,说是听闻我与你大婚在即,特地送来了新婚贺礼。」苏玉锦回答。 「收到贺礼还不高兴?」 「收到贺礼原本是该高兴的,且楼公子和小乖除了送来了许多珍贵的香料以外,更是送了许多蜜蜡和绿松石所制成的项圈和手镯,出手十分大方。」 苏玉锦道,「来送东西的,还是上次来送东西的镖局,我照例便回了一些我素日里配制的常用丸药和药粉当做回礼,并询问上次的东西是否送到楼公子和小乖手中。」 「他们面上回答的十分肯定,只说所有东西皆是送到了楼公子和小乖的手上,可我看他们的表情颇为有些不自然,眼神亦是有些躲闪,好似说的不是实话。」 「我突然有些担忧楼公子和小乖此时的境地,但看跟着贺礼一并送来的书信却是楼公子和小乖的字迹,并无什么不妥,一时便有些纠结……」 「大约是我多想了?」苏玉锦苦笑道。 贺严修略略思索,沉声道,「我记得楼公子说他们楼家是在雪岳府吧。」 「嗯,听他们兄弟二人的意思,楼家在雪岳府也算的上是香料行业的名门世家,颇有威望的模样。」苏玉锦道,「所以我在想,能否托人前去打听一二,看他们二人此时是否安好?」 「雪岳府毗邻边疆,是边陲贸易必经的府城,边陲驻兵也都在附近。」贺严修道,「武星雨现在已经跟随定国公往西而去,陆家也去了几名大将镇守边关,我着人给武星雨送信,令其得空之时前去打探一二,若有消息,及时送回。」 「嗯。」苏玉锦点头,也松了口气。 「放心。」贺严修伸手捏了捏苏玉锦的手掌心。 贺严修的动作很轻柔,却也有一定的力道,让苏玉锦觉得十分心安。 苏玉锦紧蹙的眉头舒展,重新挂上了浅浅的笑容,「你今日比平日来的时辰早上一些,莫不是躲懒偷闲,不务正业?」 「怎会?我方才有事去了趟刑部,再折返回去户部的话,倒也什么都做不了了,便干脆先来这边。」 贺严修伸手捏了捏苏玉锦的鼻子,「哪里有你这般说你未来夫君的?」 「也没有你这般对待未来夫人的。」苏玉锦揉了揉鼻尖,表示抗议,却又拉住了贺严修的袖子,「不过你来的刚好,我正在吩咐人整理箱笼,你来帮我看上一眼。」 此时整理箱笼,整理的便是出嫁时要带到贺家的嫁妆了。 「刚好,我今日新得了这个,你一并归置归置。」贺严修将一个小匣子递了过去。 苏玉锦打开来瞧,见小匣子里面装的是圆润饱满的珍珠,有十多个之多。 用帕子垫着拈起一个来瞧,只见那珍珠各个光泽极佳,表面无暇,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