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逼到这个份上,朕并不稀罕这个皇位。」 言罢,秦毅澍看向秦霈佑,目光深邃,「其实,即便当初垣儿不曾伤残,衡儿也还在世的话,再加上其他几个年幼的,朕也更愿意立你为太子,希望你能继承大统,你可知道缘由?」 「儿臣愚钝。」秦霈佑躬身。 「因为朕知道,无论哪个皇子成为太子,将来继承皇位,皆不会留下你的性命,但若是你的话,你的那些兄弟们,皆是可以活命。」 听秦毅澍这般说,秦霈佑心思一动,「谢父皇信任。」 伸手拍了拍秦霈佑的肩膀,秦毅澍笑了起来,「你都说是信任了,那朕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信任。」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做到……」 「不必加上一定二字。」秦毅澍打断了他的话,「只需尽力即可。」 「朕说过,你是一个良善之人,但良善从来都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理由,反而需要用盔甲来护,倘若当真被逼到绝路,断不能让良善束缚了你。」 「父皇教诲,儿臣明白。」 …… —— 待出了宫门后,贺严修和苏玉锦一并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而行,晃晃悠悠,苏玉锦这段时日疲累不堪,有些昏昏欲睡。 贺严修亦是有些犯困,却也强忍着睡意当了苏玉锦的人形枕头,自己只倚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只是这样闭目养神,很难解除这段时日积攒下来的困乏,贺严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苏玉锦受其影响,亦是打了个哈欠。 「既然困,便再睡一会儿。」贺严修一手略挑了马车的帘子,「在街上再走一走。」 「是。」车夫应下,改了原本要回苏家宅院的路线,只是绕着皇宫外的回字形大街走。 因为先前秦霈佑暗中带人作势,且皇宫内的事此时还没有透露出来,京城之中的百姓此时都闭门不出,以至于此时虽然已经日上三竿,但大街上仍旧是空无一人。 马车行走的十分平稳,晃晃悠悠,如摇篮一般,的确十分适合睡觉。 不过…… 再怎么合适,这马车到底还是马车,虽然宽敞,但仍旧睡得不大舒服。 至少没有在床上睡上舒服。 苏玉锦坐了起来,「我看你也是困得厉害,不如早些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 「不好。」贺严修摇头。 「为何?」苏玉锦不解。 「若是回去的话,便只能一个人睡了。」贺严修说着话时,顺势往下俯了俯身,用双臂将苏玉锦的腰肢环了起来。 脸颊,更是在苏玉锦的胳膊上蹭了蹭。 自己一个人睡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 他才不要…… 看着贺严修如同小猫儿一般地撒娇,苏玉锦满脸无语。 都说女人一旦恋爱之后,智商变成了负数,到了二爷这里,恋爱之后简直性情大变。 谁能想到此时软言软语撒娇的男人,是当初她第一次看到时,那个风光霁月,自带生人勿近气场,众人生惧的贺家二爷? 而且,二爷当真是越来越贪心了的说…… 在云凌寺,她假扮侍卫混入之时,便一直跟在贺严修的身边,他们两个人困乏之时,便是相倚而睡。 现如今贺严修竟是想光明正大地抱着她睡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