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贺严德痛恨他残疾之后,方氏对他的苛待,所以才以将人扔到山中喂食野兽来进行报复? 还是有其他什么内情? 贺严修突然觉得脑中似飘过了一抹亮光,不自觉地「咦」了一声。 「主子可觉得有什么不妥?」时丁问询。 「没有。」贺严修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方才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着人将尸首好好收起来,想办法再查验一番,至于方家那边……」贺严修道,「暂且不必让他们知晓。」 方家心思昭然若揭,早已被上头厌弃,成为一枚弃子。 方典仪屡次被训斥,现如今已是被停了职,这两日又有人屡次弹劾,大约不日便会被问罪下狱,应该也是没时间和精力顾及这边的。 「是。」 …… 翌日早朝。 崇阳殿上,重复着每日都会发生的大部分事情。 皇上例行询问各处政务,会有官员站出来报一番喜,也会有官员报一番忧,接着是御史的弹劾,皇上的责罚…… 大约大半个时辰后,崇阳殿响起了「退朝」的喊声。 众人依次走出大殿,三三两两,结伴而去。 贺严修慢腾腾地走在最后面。 「贺侍郎今日十分心不在焉?」秦霈佑跟上了贺严修的步伐。 「还好,户部这段时日一向安稳,并无什么事,听那些人在那说那些有的没的,难免有些乏味。」 贺严修道,「再来,今日母亲要去赴宴,怕祖母一人在家孤单,让我今日中午请了平安郡君一并回家用午饭。」 「原来如此。」秦霈佑点头。 只要跟平安郡君沾边的事儿,贺严修必定在意的很,现如今满心思都在中午和平安郡君吃饭的事情上,自然也就不关注旁的事情了。 「说起来,太子殿下这两日也少言寡语了许多。」贺严修笑道。 「父皇近日交给我的许多事务,要学着做。」秦霈佑道,「既然要学着做,那便需得先学着看别人如何做,观察入微,方能有所感悟。」 「不错。」贺严修眼中满都是赞许。 秦霈佑越来越具有成为一个君王的模样了。 「既然太子殿下要观察入微,那太子殿下可发现我今日与平时有何不同?」贺严修问。 贺严修今日与平时有何不同? 秦霈佑将贺严修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目光最后落在贺严修腰间缀着的东西上。 「你这配饰倒是十分别致,就是……」 看着怪怪的。 「自然别致。」贺严修扬起下巴,打断了秦霈垣的话,「乃是出自平安郡君之手,花样特别,全天下只此一个。」 「不过太子殿下素来都是独来独往,想来也是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寓意的。」 贺严修说着话,伸手拍着秦霈佑的肩膀笑。 秦霈佑,「……」 还好那句话没说完,不然今天这事大抵是不好过去的。 但是…… 独来独往是什么意思? 嘲笑他至今没有婚配,单身一人? 本太子汪汪叫碍着你贺严修了吗? 做个人吧! 秦霈佑狠狠地剜了贺严修两眼,更是再次看了看贺严修腰间挂着的配饰,咬了咬牙。 别说,这东西看着越看越好看呢。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他想要,他也可以有! 和贺严修分开后,秦霈佑在想了片刻后,去拜访了五公主。 「难为三哥哥今日想着来看看我。」五公主见秦霈佑来,笑靥如花,拿了新得的新鲜果子来招待,「不过看三哥哥这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来找我?」 「还真是让五妹妹说着了。」秦霈佑笑得十分狗腿,「五妹妹的女红是母妃亲自教的,宫里头是数一数二的好,所以我想劳烦五妹妹给做个小东西。」 「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三哥哥要什么样的东西,扇坠儿,香囊还是荷包?」五公主和秦霈佑之间感情颇好,此时答应的也十分干脆。 「都不要,我想要……」 秦霈佑拿起旁边案台上的纸笔,按着记忆中的样子,将贺严修身上佩戴的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