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春搜狩猎十分耿耿于怀,俨然一副巴不得我去的模样,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旁的事情?」 贺严修话说的慢条斯理,可每一句却都是言辞犀利,带着浓浓的敌意,让秦霈鸣噎得说不出话来。 秦霈垣在一旁打了圆场,「世子不过是仰慕贺侍郎罢了,并无旁的意思,贺侍郎便不要较真啦。」 「不过此次贺侍郎虽不能一展风采,可往后还有的是机会,不愁看不到的。」 见秦霈垣发话,秦霈鸣只好微微点头,「大殿下所言极是。」 「其实说到底,不过就是随口一句话而已,我想到此事,便也就说到了这里,也是大殿下宅心仁厚,不与我计较。」 而贺严修与他计较,还说了一箩筐嫌弃的话,那就是心胸狭窄。 秦霈鸣的言外之意,众人皆是明白,尤其是跟着大殿下的几个其他世子和武家的人,皆是看着贺严修笑了起来。 秦霈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贺严修伸手拦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言。 秦霈佑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眼看贺严修大有偃旗息鼓之意,只在那摆弄一颗干龙眼,似完全无奈的模样,秦霈鸣不免得意了起来,跟秦霈垣等人说话的声音又大了一些。 一个小插曲似乎已经过去,酒桌上恢复了平静。 待夜色已深,众人陆续散去。 秦霈垣和秦霈鸣先走,两个人此时都多喝了几杯,走路难免踉跄。 贺严修和秦霈佑紧随其后,过门坎时,贺严修将手中摩挲了许久的龙眼,「嗖」的一声打在了秦霈鸣的小腿肚上。 秦霈鸣本就是文弱书生,自到了越王府后,虽也有武师父教她一招半式的强身健体,可多年的体质极难改变,尤其现在又有些微醺,小腿肚吃痛下,人便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后,跪在了地上。 膝盖几乎是砸在了地上,疼的秦霈鸣鼻子发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贺严修见状嗤笑,「这才五月,越王世子便急着要过年?」 大庭广众出丑,秦霈鸣原本便觉得脸上挂不住,此时被贺严修这般奚落,越发压不住内心的火气,早已忘记了越王爷的叮嘱,从地上站起了身后,一瘸一拐地冲到贺严修的跟前。 「是你搞的鬼,故意撞我,让我难堪对不对!」 「越王世子说笑了。」贺严修勾起了唇角,「先不说我离越王世子这般远,根本没有机会近越王世子的身,再者我与越王世子并无冤雠,又为何要让越王世子出丑?这与我,好像也并无什么好处吧。」 「胡说八道!」秦霈鸣喝道,「你方才就是因为席间落了面子,心中恼怒!」 「方才席间之事?」 贺严修佯装惊讶,片刻后恍然大悟,「原来越王世子是说方才之事?我这记性不好,竟是已经忘了。」 「你……」秦霈鸣几乎要将嘴唇咬破。 眼看秦霈鸣如此失态,秦霈垣皱起了眉头。 平日里只当这个秦霈鸣被越王爷如此喜爱,必定是个心思缜密,胸中有丘壑,做事有手段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而且带满了书生身上的小家子气,只会像妇人一般,在口舌上论长短得失,看着热闹,实则什么作用都没有。 最起码,也得像这贺严修一般,出手快准狠,为的就是让你长记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