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还得皇后娘娘费心……」 话说到一半,贤妃哽咽地再也说不出来。 皇后安慰了好一阵子,又讲了许多的道理,直到贤妃情绪略有些平稳之后,这才打发人安排了轿辇送她回宫。 待贤妃走后,皇后这才松了口气。 一改方才满脸的倦意和疲惫,就连佝偻着的身子也慢慢挺直,皇后拿帕子擦拭了一番刚才硬挤出来的几滴泪水,不耐烦道,「吩咐人摆饭。」 刚睡醒,一大早地便被这样一番闹腾,她此时肚子饿的厉害,心情也有些烦躁。 「是,娘娘。」一旁的侍女应声,吩咐人去摆饭,自己则是帮皇后起身穿衣。 将一件件繁琐的宫装往皇后身上套,侍女试探性询问,「娘娘可要派人去给大殿下送信,让大殿下联络朝中大臣为二殿下说清?」 「信是要送的。」皇后微微眯了眯眼睛,「不过联络朝中大臣到是不必了,只让垣儿不必为二殿下说情,也不要有任何动作,只当不知此事便好。」 想了一想后,皇后又道,「对,交代垣儿,若是从前做过什么不妥之事,尤其是针对那秦霈佑的,尽数都推到秦霈衡身上去。」 皇后这段时日对贤妃和秦霈衡可以说十分不满。 贤妃日日打扮地像只花蝴蝶,有事没事儿地便去崇阳殿,不是请安便是送汤羹,皇上去她宫中的次数也比从前多了许多。 最关键的是,皇上常去她那里,却并不记得来中宫。 她还在病中,皇上便如此不记得,可见贤妃并未提醒皇上来看望她,甚至还想趁着这个时候多巩固一番她自己的恩宠。 而秦霈衡那边,也是越发的不安分。 听佑儿说,秦霈衡近日做事过于有自己的主见,甚至私底下还经常和越王见面,问他与越王见面所为何事,秦霈衡给的答复是闲聊吃酒而已。 这人活在世上,做任何一件事情必定都是带着一定目的的。 秦霈衡不寻旁人闲聊吃酒,偏生只去寻了越王,焉知不是想拉拢越王支持他? 大约也是看淑妃和秦霈佑,便也觉得他们母子二人有争一争储位的资格和本事? 呵,也不瞧一瞧,自己配不配! 什么东西! 自己私底下有着那么多的小心思,又做出想要弄死秦霈佑的惊人举动,结果事情败露,便想着喊这个帮,喊那个捞的,当真以为旁人都是傻子? 再者,秦霈衡出了这样的事情,依皇上的性子来说,必定是会将其身边的人查个清楚,势必也会查出一些什么。 若是到时候牵连到秦霈佑,那便是大大的不妥。 眼下秦霈衡已是难以翻身的弃子,那就干脆让这颗弃子发挥最大的作用。 能替将来的太子,未来的君王做一做挡箭的盾牌,已是秦霈衡三生有幸! 侍女听皇后这般说,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这样做的话,只怕……」 过于阴险了些。 但这话侍女并不敢说出口,只道,「只怕到时候二殿下不会承认,反而会攀咬大殿下,贤妃又是个爱子心切的,若是她恼怒起来……婢子怕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此事不必担忧。」皇后不以为然,「秦霈衡已是这幅模样,哪怕不将这些事推到他的头上,他也依旧是会被重罚,但若是此事牵连了本宫和垣儿,那朝中便真真是无人再给他们母子二人讲情。」 「此事受屈并不打紧,只要垣儿此时无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