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太劳累了……」兴安打着哈哈道,「而且我这原不过也就是个下人,原也就是小厨房里有什么便吃什么,也不该顿顿饭都单做的,这般下去,免不得有人说三道四,话说的难听。」 「这个你也放心吧,我给小厨房那交了银子的,让他们专门给买的菜蔬,肉什么的,我自己花自己的银子,旁人想说什么都咽回肚子里头去。」 水杏连连安慰,「你现在是病人,好好歇息就是,这些事也就别操心了。」 说着话,水杏将满勺的饭往兴安口中塞,「也别说太多话了,劳神劳力不说,再说下去,这饭菜都要凉了呢,快吃吧。」 兴安不得不张了口,味如嚼蜡一般地咀嚼,下咽。 水杏则是一勺一勺地喂,不给兴安任何停歇的时间。 兴安,「……」 二爷救我啊!—— 这般又过了几日,贺严修这里的状况,肉眼可见地恢复。 虽然双手的夹板还不能拆掉,手上的伤也仅仅是处于刚刚结痂的状态,但身上的外伤因为苏玉锦所开的内服汤药和外用药膏效果显著,许多伤已经差不多快要完全愈合,就连骨裂处的疼痛感,也消散了大半。 贺严修已是能够偶尔下床走动,哪怕卧床休息时,也可以时常坐着。 曲志文来了,风尘仆仆,满脸疲惫,双目中血丝密布。 「贺大人。」曲志文拱手。 「曲大人请坐。」贺严修伸了伸自己被纱布缠成粽子一般的手,「曲大人那状况如何了?」 「矿山那边已经恢复,矿洞加固,又从旁边山腰炸了几下,现在铜矿裸露,数量不少,已是足够一年半载的开采量。」 曲志文压低了些许声音,「有关贺大人矿洞坍塌之事,调查了几日,查出了些许眉目。」 「曲大人请讲。」贺严修坐直了身子。 「我将矿山上下所有人,细细过了筛子,查出来那日贺大人和万大人被困矿洞,的确是有人故意为之。」 曲志文道,「这两个人,一个叫做葛朋,一个叫做朱明,皆是铸币局的侍卫,此二人供出,他们夜晚当值时被黑衣蒙面人掳劫到偏僻之处,被喂服毒药,那黑衣人威胁此二人,说二人若是听从他的话做事,不但能够活命,更是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但若是不做此事,便会在月余之后毒发身亡。」 「葛朋和朱明二人权衡之下便答应此事,按着那人的吩咐将火药安置在矿洞内侧,意图将整个矿洞炸塌,但当时错误估计了火药的用量,以至于虽然矿洞有部分坍塌,但并未完全崩塌。」 「在矿洞崩塌之后,为了致大人等人于死地,他们两个又阻拦有经验的采矿旷工营救,更是收买了府衙的衙差,在我们上山的路途中用毒针刺马匹,使得马匹发癫发狂,来阻止我们进山营救。」 「那个黑衣蒙面人,后来又陆续出面,曾以真面目示人,经葛朋和朱明二人描述,此人生的瘦高,长脸儿,小眼睛,右脸颊处有一道一寸来长的疤痕……」 贺严修眯了眯眼睛,「听着此人的模样到是十分熟悉。」 「正是。」曲志文点头,「与上次矿山发生胆矾中毒之事时,指使朱六的那个化名张水生之人一模一样,我吩咐人按照葛朋和朱明的描述绘出画像后,又让朱六辨认过,朱六也说正是此人。」 「我已将此画像分发下去,在河东府管辖范围内找寻,附近的几个县城,府城也已经派人送信过去,加强城门口的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