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换过几次手机,吊坠也从来没换过。 只是,那只吊坠太过精巧,连之前的美国室友,还曾经问过她吊坠上那只主钻的真伪。 梁梦因甩了甩那枚吊坠,果然是价值上亿的钻石,折射出来的光线美得绚丽。 她莞尔一笑:“当然是——假的。” “这么大的钻石,我哪里有钱买真的呢?” 一宗玩笑就此打住,无人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从出国那年开始,梁梦因没有在用过关女士打过来的钱。准确地说,是属于关女士的法律意义上的另一半,魏叔叔的钱。 她的继父并没有任何对她的抚养义务。 虽然魏叔叔一直对她很好,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但在她眼里,到底是不同的。 美国的生活其实并不拮据,拿了奖学金,再加上各种补助,还有自己创业收益,生活也算不错。 只是当然没办法和她寄住在陈家的那段时间比。 那只吊坠是在她回国的飞机上摘下来的,在不断响起的落地广播中,她第一次摘下了那只吊坠。 回国后撞见陈时序并不意外,偌大的一个城市,但他们之间有绕不开的联系,总会见面的。 梁梦因不想让他看轻,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还念念不忘。相比起来,后者似乎更让她接受不了。 最终,那只吊坠被扔进了她的包里。 藏在暗无天日中。 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枕边手机持续不断的震动声,一遍遍孜孜不倦地将她吵醒。 梦里的回忆并不算难过,但她却一身冷汗,止不住的发凉,膝盖关节也在隐隐发痛,梁梦因不由裹紧身上的薄被。 摸了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还真的是着凉了。 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梁梦因揉了揉眼睛,从被子中摸索出一只雪白的皓碗。眼皮也在发烫,几乎睁不开眼。 她没看来电信息,就点开了通话键,打开公放。还没等她开口,听筒里就传来一阵谩骂。 “梁梦因,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你是不是想把我整死?” “妈的,我怎么遇见你这种蛇蝎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是不是以为把我关进派出所,你就高枕无忧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们没完。” “你不是要打官司吗?那就打吧,一年两年我跟你耗!” “你不让我好过,你这什么垃圾品牌也别想活!” “……” 是郑克新的电话。 梁梦因在他一连串的怒骂中,耳朵嗡嗡一片,气涌上脑,几乎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几个字:“你是不是疯了!” 嗓音干哑无力,想要传播的气势丝毫也无。 听在郑克新耳朵里,半点威胁也没有。 他冷笑几声:“那我们就这样耗着吧,既然你这样整我,那你也别想好过!” 声音也几乎变调:“哪天你想明白了,来找我给我低声下气道个歉,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梁梦因气极:“你做梦!” 郑克新哼笑一声:“那你就等着破产吧,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不等她说话,他已经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梁梦因听着公放的通讯电话传出的没有任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