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土则都是费了本钱,弄得权柄上手,姿意克剥军粮,杀良冒功,纵兵掳掠,骚扰地方,反将赤子迫逼从贼。自此贼势渐大,纵兵南下!” “百姓愈加怨恨,反去从贼,以避官兵。” “赵缓如今如此行事,就不怕再走先宋老路!白白废掉了如今的大好江山!” “现在这一切,只是开始!” “待日后,此气成风……朝野上下污秽,会变成什么样子!” “到时候,朝野上下,为官容易,做吏最难。为甚的为官容易?皆因那时朝廷奸臣当道,谗佞专权,非亲不用,非财不取。为甚做吏最难?那时做押司的,但犯罪责,轻则刺配远恶军州,重则抄扎家产,结果了残生性命!” “我当年在临安,就应该把那白衣少年的头颅也给一刀斩掉。” 林珏咬着牙,面色狰狞到了极致。 双眼,眼白之中,血丝密布,像是动了杀心。 “他既然这么擅长君王之道,那北地的兵乱,可都有被平定?” 一旁的张达,直接嗤笑出声。 “平定个屁!” “义军何其多也!” “他派遣去平定义军的那些大将,一个个又都是老酱油,才舍不得拿自已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兵马去和义军血拼。” “诏令,下了一条又一条。” “去讨伐平乱的大军,要么无功而返,要么拖个半年一年,之后拿几十,最多几百个不知哪儿来的人头交差。” “北方山河还有燕云十六州,虽然都被收复了,但是这六七年以来,就这么乱着,甚至揭竿而起的义军,越来越多!” “而且都打着岳字旗!” “朝中对岳帅弹劾,也愈发的多。” “要不是今年,也就是淳熙二十三年,岳帅因为顽疾,上奏乞回乡野养伤,岳云少将,又像官家立了军令状!说又他来带兵平乱,并且保证,今年九月以前,岳帅必回开封!” “岳帅如今,怕是还被困在开封的王府内!” 张达的语调,愤愤不平。 林珏则呼吸一窒。 “岳云说,由他平乱?” “他能统率的,不也是岳家军!” “让岳家军,去打岳家军?” “当真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岳飞此刻,看了林珏一眼,眼神仍旧平静。 “这大概就是帝王惊惧下,逃不过的结局!”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能最快平定北地之乱。” 林珏不自觉的站起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是颤着声音发问。 “什么办法?” 岳飞咧嘴淡漠的笑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