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盛星河眼神落在他被垂落的衣袖彻底盖住的左手。 这几日江平野俱是穿着宽大衣袍,盛星河看惯了他穿着劲装时的少年飒爽,如今这一身黑色镶金衣袍不是不好看,只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而且,他同江平野在几日的修炼接触中,对方总会所有若无避开左手的位置。 一次两次盛星河没有察觉,可时间长了,让他不由担心起来。 左手,是受伤了吗? 这疑惑一直压在心头,直到今天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看你最近几日,左手像是不方便?” 江平野的表情笼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只能听见他用惯常的口吻道:“没有,你许是感觉错了。” 说着,将原本右手端着的药碗,换到了左手。 “哦这样”,盛星河心中的异样没有消失,但听江平野如此回答,也不好追问,只能看着他走出石洞去。 盛星河没想到,身体失去知觉的时间如此迅速。 他这一次醒来时,轮到了双手。 之前原本还能勉强盘腿打坐,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挺尸,如同僵尸一般。 许是他先前哭过一回,这次倒是接受很快。 反而是江平野的反应更激烈些,淡漠的面容上有了明显的自责神情。 盛星河本想摆摆手,却发现手动不了,只好用嘴巴道:“没事,我还没死呢。” 不过希望渣爹在他死之前,能将解决他血脉的方法给研究出来。 盛星河当然是想怪渣爹的,毕竟要不是他,自己何必受这份罪? 但、最近江平野许是为了他的病,整个人消瘦得厉害,脸色格外苍白,面无血色,原本合身的宽大衣袍竟显得空空荡荡,盛星河责怪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唉,也许是命吧。 他以前老想着闲鱼躺平,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用这个方法实现了。 盛星河唏嘘。 江平野看着他祥和的表情,更是心中隐痛,他咬了咬牙,忍不住再次承诺道:“师叔这次野进入了秘境,我这几日都在寻他,应该很快能找到的,你别怕。” 盛星河还能转头,勉强侧过脸对他露出个鼓励的笑容:“没事,我相信你。” 他越是如此,江平野越是不安。 忽然间,大地猛地颤动一瞬。 这动静太大,石洞顶簌簌落下碎石。 江平野反应迅速撑开结界,将落下的碎石灰尘弹开。 不过很快,脚下的地面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回事?”盛星河如同一条死鱼,想挣扎野挣扎不起来,只能瘫在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