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了一起,他有心无力,只能勉强压下消息。 若不是云若竹身份特殊,他也是不会轻易透露。 角宿说着,自己先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安慰云若竹还是安慰自己,“云师弟别急,也许是盛酽师弟发现邪祟逃跑,追捕邪祟去了。你同盛酽师弟自幼长大,该相信他的能力才是。” 云若竹当然放心不下。 他从知道盛酽进入禁地边际开始,便一直忧心忡忡,奈何盛酽固执,他劝说不得。 如今担忧成了真,云若竹一时间心慌不已,手都微微颤抖,转身就想走:“不行,我得去找阿酽。” “等等”,角宿从身后扣住他肩膀,声音冷淡道,“云师弟,宗门队伍三日后便要出发,如今宗主不在,万事由你定夺,你此刻去找人,难道想抛下宗门不顾?!” 云若竹被他提醒,肩膀一颤,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可是阿酽生死未卜……” 角宿默然一瞬,才道:“两日,我最多只能让师弟们下山寻找两日,第三日便要启程出发,何况,能困得住盛酽师弟的邪祟,云师弟单独一人前往,怕也于事无补,你是宗主之子,当以大局为重!” 云若竹背对着他,重重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想要掩盖住某些情绪。 “宗主之子”,云若竹从小便听了无数遍此类言论,像是某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将他枷在这方天地动弹不得。 他心中酸涩,无数情绪碰撞纠结,最后,挺起的背微微佝了下去,嗓音略哑道:“若有什么情况,立马同我说。” 角宿欣慰地笑了笑。 此刻被邪祟“掳走”的盛酽,正坐在梨花洲一处酒楼中,面无表情听着一楼先生抑扬顿挫地语调。 “……那太一宗盛星河面若桃花,身量窈窕,自是将妖族太子江平野迷得神魂颠倒,太子不顾两族恩怨,以妖族山河为聘,‘我太子妃之位,舍你其谁’?可惜太子一片痴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盛星河含泪谢绝,‘恨不相逢未嫁时,我已是盛酽的人了,太子,来生再续前缘’……” 满座一片唏嘘。 他对面的男子真情实意地骂道:“有眼无珠,这盛酽算什么,哪里能跟太子比?” 说着,看了一眼盛酽方向,冷哼一声。 盛酽抬手喝茶,挡住了嘴角无语地一撇。 梨花洲满城梨花终年盛开,堆满了锦绣繁华和温柔旖旎,向来是享乐的好去处。自春风楼一事后,温柔乡自然是不敢沾了,于是追求享乐的方向偏了偏,落到了蓬勃发展的文艺创作上,尤其最近仙门的爱恨情仇相当曲折,平添许多精彩素材,于是创作者们各显身手,从妖族太子的悲惨虐恋到太一宗师兄弟的甜蜜相知,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