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华阳,相看陈敬宗时只看他的脸,嫁过来后因为种种嫌弃,连他的脸也不待见了,对他的身体更是毫无兴趣。 归根结底,那时她还是少女的心境,换成如今,华阳对陈敬宗身体的满意,远远胜过他这个人。 默默瞧着陈敬宗换了几次水,彻底把东西洗干净了,瞧着他还凑到灯边细细检查有没有漏,华阳又羞恼又觉得好笑,赶在他回来之前穿好中衣,准备去西屋沐浴。 陈敬宗刚把东西挂在洗漱架的一头晾着,余光瞧见她散着如瀑的长发走出来,无奈道:“这么冷的天,你非要讲究,着凉怎么办?要说以前你嫌弃我有道理,现在又没我什么东西,都是你自己的,用巾子随便擦擦得了。” 华阳:“……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浴室里备着水,因耽搁太久有些凉了,不远处放着两个装了沸水的铜壶,华阳试着提了提,重重的拎不动。 因为知道陈敬宗今晚要来,华阳没叫朝云守夜,特意让她去耳房与朝月一起睡了。 就算是自己的心腹丫鬟,华阳也还是不习惯次次都让朝云听墙角。 “你过来。”她对着东屋唤道。 脚步声响,陈敬宗来了,身上披着一件中衣,露着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幸好这时节的中衣衣摆够长,挡住了华阳最不想看的地方。 华阳指指铜壶,使唤道:“帮我兑好水。” 陈敬宗便拎起铜壶,先试试浴桶里的水温,再往里倒热水。 华阳站在对面,随时试着水温,觉得够了,叫他出去。 陈敬宗:“来都来了,我也讲究一下。” 说完,他一扯中衣,就要跨进浴桶。 华阳看着他高高抬起的大脚丫子,急斥道:“你敢!” 她才不要泡他的洗脚水! 陈敬宗瞥见她那嫌弃样,只好放弃泡澡的打算,打湿巾子,站到一边,面朝她擦拭。 华阳转过身,耳根通红。 陈敬宗小声嘀咕:“就你这脾气,如果有人想谋害你,不用刀不用枪,强喂你一碗洗脚水,你都能把自己恶心死。” 华阳没好气地哼了声。 陈敬宗擦完就披上中衣,大步出去了。 华阳关上门,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刻钟,要出来时冷得她直打哆嗦,正想缩回水里再泡会儿,门板突然被人推开,陈敬宗中衣齐整地走了进来,随手扯下挂在旁边的巾子,来到浴桶前,闭着眼睛道:“出来吧,我帮你擦,我速度快。” 华阳垂下眼帘,然后哆哆嗦嗦地扶着他这边的浴桶直起身子。 下一刻,陈敬宗用巾子裹住她的肩膀,轻轻松松地将她提了出来,从肩膀到双脚都裹得严严实实,一直把她抱进拔步床,用确实很快的速度将她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再把她往被窝里一塞。 华阳还是冷。 陈敬宗将沾了水的巾懿驊子丢出拔步床,钻进被窝,将她紧紧抱到怀里,大手搓着她的肩膀与后背。 华阳很快就暖和了。 陈敬宗再去熄灭外面的所有灯,回来时,他老老实实躺在自己的被窝,对她道:“睡吧,明天还要搬家。” 华阳顿了顿,叫他过来:“我这边还有点冷。” 陈敬宗马上就钻了回来。丽嘉 华阳缩到他怀里,他的胸膛,比什么汤婆子都暖和。 温馨了片刻,陈敬宗试探着将手放到她腰上。 华阳闭着眼睛道:“睡觉了。” 陈敬宗:“你这么贴着我,谁睡得着?” 华阳才不管,她睡得香就行。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