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邯说他不想兔子找新主人,它是他的。 “小邯,你不能自私。”翟丽媛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不能侵占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这种想法太狂妄了,它去或留,都全凭它自身的意愿。我们能做的,有且仅有等待。” 闵邯再没等到过兔子。 但他承认,翟丽媛说得很对。 他无权强求它为他停留,那时的他没有能力留住它。 他能做的,有且仅有等待。 “闵邯,闵邯。”孟辞意唤他。 “嗯。”闵邯定了定神。 “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次你都没理我。” 闵邯将往事讲给她。 省略了很多内容,比如翟丽媛说过的话。 孟辞意:“它真叫兔子?” 闵邯:“怎么了?” 孟辞意:“你品味也太差了吧。” 闵邯:“是,哪能和大艺术家您比。” 吃饱了,孟辞意窝进沙发里,等头不疼了再走。 她无事可做,开始回忆自己喝醉后干了些什么。 追溯到她过生日,范予纯给她买了个三层大蛋糕。 何姩他们都来了,大家给她唱生日歌,她许了愿。 没吃晚饭她就出去了。 在河边碰到了一个歌手,唱的什么她记不清了。 之后她来找闵邯。 她为什么要来找闵邯? 思路中断,孟辞意寻求支援,“闵邯。” 闵邯:“嗯?” 孟辞意:“我怎么会在这?” 闵邯怔住。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以确定她是忘了,不是装傻。 孟辞意:“说话啊。” 闵邯:“你吐了。” 孟辞意:“你骗人,我没吐。” 闵邯:“你吐了,还吐了不少。” 双方各持己见,僵持不下。 来电铃声响起,是何姩。 孟辞意接起电话,“喂?” 听筒那头,何姩老实巴交地说:“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惹你生气的,我这人就这样,嘴贱,你要还是生气,你也……” 她说什么了? 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孟辞意:“等下,我喝多了,你说的什么我记不清了。” 何姩:“是吗?那太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何必又不开心。提起开心,你拆礼物没有?你绝对想不到我给你的礼物是什么……” 收了空碗和筷子,闵邯走进厨房。 拧开水龙头,清凉的水直冲而下,他洗了把脸,头脑却仍是不清明。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