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门把手, 来回推拉,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凑近门缝, “有人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她有些慌了。 下节是数学课,班里大概没人知道她在这里,万一…… 看来要待上一阵子了。 孟辞意缩在角落,蜷成一团。 她再冷静,也只是个初中生。 逐渐放大的恐惧使她越发感到无助。 克制着大脑不去胡思乱想,告诉自己还会有转机,不要轻易言弃。 可眼下,又有谁会来帮她? 她没带手机。 这又鲜少有人路过。 孟辞意站起身。 她在窗台旁,打算利用冲击力把门撞开。 心中默念三二一。 她咬紧后牙,全力冲过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 但好像摔倒了,还摔在了某个人身上。 那人抱住了她,且抱得很紧。 衣服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薄荷和薰衣草的清香交织混合,缠绵缱绻。 缓缓睁开双眼,仰起头,视野中是清晰的下颌线。 下颌线下方,是突出的果实般大小的喉结。 胳膊支起上半身,孟辞意看进那双同样略显呆滞的眼眸中。 她第一时间意识到的不是她得救了。 而是她似乎喜欢上他了。 对喜欢的定义尚未明确,草率地得到结论,却深信不疑。 闵邯:“你没事吧?” 孟辞意:“没事。” 闵邯:“门上有把扫帚。” 孟辞意:“嗯。” 闵邯:“谁放的?” 孟辞意:“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闵邯语塞。 他总不能说,他也像那些偷窥狂一样看她跳舞,还是她的忠实观众。 他的座位靠窗。 透过玻璃,恰好能望见她。 蝴蝶效应一般,她轻轻扇动翅膀,他注意力便全被吸引了去。 似洪似涝,倾泄喷涌。 今天,他见情况不对,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就立刻赶了过去。 鲁莽了。 不单是他的行为,自始至终,他都太鲁莽了。 她是高雅的天鹅,他是发臭的垃圾。 他们本不应产生任何交集,他的那条线,却终是被她越过。 他开始期待她来找他。 开始为她发奋图强。 开始心疼她被欺负。 即便对他们之间的距离心知肚明,还是毅然决然地拿上了单程票,乘上有去无回的列车。 他们不想也不能回答对方的问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