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位天下人都敬仰的剑尊本质上也不是个坦诚的人,相反他口嫌体正,傲娇得羞于说出自己内心的渴求。 遂禾把衣服收好放回乾坤袋,本以为另一件总是祁柏的衣物,展开看后才发现不对劲。 另一件衣物柔软盛过贵族小姐的乌发,上面的暗纹歪歪扭扭,却是用极为上乘的纱线绣成,纱线中甚至掺了不少珍奇异兽的羽毛。 和衣物成套的腰带上则坠了各式各样的玉佩和法器,这样的规制是祁柏自己都少用的。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件女装。 遂禾垂眸,雪白的睫羽微不可查颤了下。 她难得迟疑的展开衣服比了比,这件衣服似乎是比照她的身形做的。 她翻过里衣,衣服还没有做完,内衬只缝了一半上去,却是用珍贵无匹的鲛绡制成,鲛人织水成纱,这样的能力近乎创世,是以只有修为高深,对灵力运转熟练的鲛人才能做。 鲛绡上,用金银线绣出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遂禾。 遂禾仿佛被水烫了下,手上一抖,有些慌乱的把衣服收好,欲盖弥彰地把手中的华服塞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去。 她拧起眉头,又开始翻找乾坤袋,翻找许久,才找出一盏祁柏用过的茶杯。 不是贴身衣物,但是他用过的东西,效果也差不多。 把茶杯扔进法器,遂禾一手握着龟壳,一手施展术法。 龟壳上很快有了显示。 “找吾做什么。” “你是天道,何必明知故问,杯子烧给你了,我要祁柏的下落。”遂禾说。 龟壳上的字转瞬变化,“吾是天道,不是你的走狗。” “?如果我的走狗不听我的吩咐,我现在已经废掉他了。”遂禾扬起眉梢,饶有兴致道。 龟壳沉默片刻。 “天道不涉生灵琐事,帮你便是偏颇,你若仗着自己是鲛人族的沧海遗珠就指手画脚,吾会断掉和你的联系,你日后再也不可能和吾交流。” 遂禾双臂环胸:“你一点用也没有,这所谓的联系不要也罢,我可不缺聊天的人。” “……” 遂禾也不怕真把这所谓的天地法则惹毛,自证道之后,她和天道之间偶有往来,隐隐约约能摸猜到一些关键信息,比如即便证道,也只是雷劫下来那一瞬和天道通感,天道绝不会在证道后十余年之久,仍旧聆听她的召唤。 天道如此反常,恐怕是她身上有祂所求之物或事。 天道沉默许久,龟甲上才再次出现几行字。 “祁柏和你因果已断,你不必再在他身上费功夫。” “天道也有说错的时候吗?”遂禾嗤笑,“他有一缕幽魂在我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