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 借着微弱晃动的烛火,她终于看见祁柏格外苍白的面容,那张漂亮但常年冷淡的脸上,此刻布满细密的冷汗,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细微冷意,不自觉握紧几分。 遂禾眉梢微挑,低声说:“师尊受伤了,我去找个医修来看看吧。” 寂静的宫殿里,她听见他微弱的喘息,等了良久才听到他略显寒凉的声音:“我没事,不可让人知晓。” 两人躯体相贴,遂禾逐渐感觉自己腹部的衣衫被什么打湿,手摸过去,一手的黏腻湿滑。 遂禾愣住:“你流了很多血。” “左边偏殿书柜一层,有疗伤的药散,帮我上药。”他声音微哑。 遂禾打量着他的神色,他的脸苍白如雪,尽显疲态,一双眼睛半阖着,斜飞入鬓的眉毛时不时蹙在一起,仿佛被张紧的强弩之末。 她看着看着,仗着烛火昏暗,祁柏神色昏沉,她饶有兴致地眯起眼。 几乎没想太多,她的手瞬间反握住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不算粗,是她刚刚好能握住的程度,她攥着他两只手腕,微一用力。 两人姿势瞬间翻转。 她将人按在大殿的阶梯上,似是察觉到背后的痛处,他拧了下眉,神色有一瞬的清明。 “你做什么。”他语气有些冷硬,晃动的瞳孔流露出几分错愕。 “师尊,你伤得很重,一直压着伤口,只会越来越严重。”她和缓语气解释,手又抚上他的伤口,又是一手的血。 祁柏不着痕迹闷哼一声,没说话。 遂禾借着烛火,看清手上的鲜红:“没有毒,是谁伤的你?” 话问出口时,她心中就隐约有了答案。 祁柏拧眉,直觉眼下两人之间氛围古怪,但他大脑昏沉,竟将这古怪给忽略过去,只是固执地重复:“去拿药。” “是妖王对吗,那妖王只是逃匿,实力仍旧强横,所以师尊才会急于遮掩消息,还是说,师尊担心自己受伤后地位不稳。”遂禾散发思维式的猜测,“看来正清宗也不是完全听命师尊。” “遂禾,”他有些恼了,哑声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遂禾却没有被他纸老虎式的责备吓到,她甚至变本加厉,压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贴近他几分,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声音温和,语气强硬,“我是在担心你,你的伤很重,我不确定伤上有没有毒,冒然上药或许会害了你。” 她盯着他,见他勉力睁眼,便毫不犹豫对上他的眼睛,施压道:“祁柏,是谁伤了你。” 两人对视许久,或许是伤得太重,祁柏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先移开视线。 lt;a href= title=仙侠文 target=_blankgt;仙侠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