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抵达酒店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三点彻底办理好入住。比赛场地和选手村在两公里之外,拥有观赛票的人才能进入可浏览区域, 陈双和屈南带好他们的证件,套上羽绒服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而选手村的酒店房间里,一大堆运动员刚刚睡醒。 经历完上午的激烈比赛, 吃完午饭之后这帮大学生集体困食了,陆水回房间就睡, 而且是主动躺了顾风的床。等到他睁开眼睛时差点以为现在是深夜,屋里好暗,窗帘全部拉满。 不仅暗, 还热, 陆水开始适应这种温度,小腿有微微的发热感。 在第6跳的时候他不小心把小腿拉伤了, 现在有点疼。陆水动动肩膀,重新窝在队长的怀抱里。18年前他认为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劫后余生,18岁之后是梦想成真。 自己竟然真的和顾风一组参赛了,而且首次露面就杀入决赛,名次还不低。陆水好开心,这都是他以前梦里的事啊,现在居然成为了板上钉钉。 窃喜,陆水的胸腔里被填得满满的,他所有的努力在今天都有了回报。队长还睡着,陆水悄悄地摸他腹肌,不断对比他的肌肉和抱枕的刻画哪一个更真实,摸了一会儿,他把手伸进顾风的t恤下摆。 应该没醒吧?陆水抬头认真地观察顾风的反应。 “别瞎动。”结果顾风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他,但是显然是人醒了,人的灵魂还没醒。 “就要瞎动。”陆水在顾风的腹肌上胡乱地滑了一圈,顾风转手将他抱更紧,两个刚刚脱离梦乡的人转瞬亲在了一起。 顾风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仅是gay,还是个很喜欢亲密接触的gay。刚开始他还担心自己这一步跨不过来,身份的调整可能需要时间,身体也需要适应。他以前只是陆水的队长,忽然一下变成了追求者。他对他有渴望,有渴求,有不为人知的冲动。 陆水不止是一个搭档,变成了他无比想要的一个人。 结果这一步跨得倒是十分顺利。 现在,顾风将陆水压在身下,慢慢地亲吻他的嘴,像品尝什么好吃的。陆水很聪明,已经学会了将舌头伸进自己的口腔里,现在他的身体深深地陷入床垫的布料当中,眼睛紧紧地闭着。他亲吻的时候鼻子会不自觉地深吸气,会很使劲地抓自己的后背,有时候喘不过气了就小声地叫“队长”。 可是如果真的不继续亲了,他又会不高兴,甚至砰砰给人两拳。 口腔是年轻身体的发泄口,他们从小就绑定对方,从来没有压抑过什么情绪,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顺理成章。陆水用享受的心态去接受这一切,不管是亲吻还是抚摸,两个人的鼻息加重,他那两只可以推开水面冲击的手腕被顾风交叉地扣在头顶。 更容易亲了,顾风的亲吻变重,像是带上某种奖励性质,他时而问一句“你哥好还是我好”,陆水就摇摇头,表示不想说,于是他再继续亲,陆水的嘴巴就会被他亲软,还学会了咬他的嘴唇。 看起来像是黑夜的下午,他们汗水交加,陆水的t恤打成了卷,他没法制止队长的“恶劣行径”,到了这个时候也只会重复哥哥教会他的那几句,要学会对队长说“不要”。 “请你不要再这样了。”等到队长从他心口处抬起头来,陆水的膝盖已经微微打颤,“我会流眼泪的。” 他不懂,为什么这样的接触会让人想哭,这可真是个大问题。可是队长不听话,于是陆水又想,哥哥虽然教会了自己说“不要”,但是他不知道队长根本不听,所以总结下来,还是哥哥更好。 忽然,陆水用膝盖不轻不重地碰他。顾风这才放开他的手腕,擦着他嘴唇上的唾液:“怎么了?” 陆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缓了缓,像是在思考如何说这件事。他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不经常,现在这情况虽然不至于令他困惑,但也很难说。他咬住了下嘴唇,轻轻地喘气,半晌才和顾风对视,诚实地交代了一切。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