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拍板,具体让贺管家去操作。 大家都出去了。秦歌坐在病床边抓着傅宸的手,眼泪忍不住就滑落下来。 “我虽然骂王明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也真怕他这回一语成谶。你可千万别等到小琅都要结婚了才醒啊。到时候我都老了!” 外婆和陈老师得知了这个消息也只能叹口气。 陈老师道:“乐观一点想,说不定去美国很快就醒了。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美国的医术确实是全世界最先进的。” 之前小琅过生日,秦歌的舅舅、舅妈和两个表侄儿也来了,就住在大平层那边。 他们也上医院探望过傅宸,这几天主要也是在上海各处逛耍。 舅舅道:“那医生有没有说醒来的概率有多大?” 秦歌道:“医生说这事不好讲概率的。如果运气好,只有1%的概率说不定醒来的那个正是他。” 舅舅叹口气,“那么好的小伙子!不过小歌,虽然有些话不中听,你也该为自己想想才是。这等一年半载的也就算了。他要是年五载都不醒,你怎么办?” “舅舅,我不想听这个。” “我知道你不想听。但这话除了咱们自己人,谁还会同你讲?舅舅也没说让你现在就打主意,但你不能无休止的就等下去。定个时间限制,十岁之前或者怎样?你总不能拿自己的一生去献祭吧。这又不是旧时代,娘家人也只能听之任之。咱们不图他傅家什么,但也不能坐视你空耗青春。” 秦歌低下头,不想回应。她想把耳朵都捂起来。 外婆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等进了屋子,舅妈道:“小歌压根就不想听,你这么着急说什么?我们还住着人家小傅的房子呢。” “那我是她亲舅舅,我不说谁说?她们家里也没个撑门立户的男人,跟傅董办交涉肯 定还是我去。” 晚上小琅从婴儿床上滚过来挨着秦歌。 她最近老是这样睡过来。 这一个来月,秦歌只要在家,都是带着她一起睡的。 她伸手搂住女儿软乎乎的、带着奶香的身子。 曲兰陵听说了要送二老和傅宸去美国的事,也从北京飞过来了。 “是不是把外公、外婆和舅舅送走,你就回北京来?” 她是在北京长大的,所以说到去北京是回。 但傅珩其实是在上海长大的,对他来说就是去北京。 “我暂时不想去北京。” “为什么啊?如今集团公司由叶总主导,咱们不是说好了回北京的么。我的亲人大多都在北京。而你的至亲就只有舅妈和小琅还在国内。你倒是想替你舅照顾妇孺,但我看人家并不需要你照顾。而且,你和小琅待一起不膈应么?” 任谁知道了自己在长辈心底还不如个不知道将来会如何的奶娃娃,心头能不膈应么? 傅珩道:“外公不是说我不如小琅,他说我不如秦歌!我不服,我要证明给他看看。北京一个分公司做得再好有什么用?我是集团公司的副总。我走了,不是给机会让傅昇上位么?我在这里,他就只能是第二副总。” 曲兰陵瞠目,“那你要跟我两地分居么?” 傅珩道:“我还想自己再做些生意。去了北京做得再好,人家都会说是靠了老婆、靠了岳家。” “合着我娘家有权有势倒是让你退避舍啊?” 曲兰陵一肚子的火气,早点说她不调回去啊。 可如今都调回北京的对应部门了。那又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她看到傅珩认真的看着什么材料,伸手抢了过来,“早点休息了,明天再看。” 一瞥之下金融看到‘秦歌’二字。她翻了翻,这上头居然是对秦歌的详细调查报告。 “你调查秦歌做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且,我也得看看她怎么就让外公觉得比我强了?” 秦歌在扶贫老家亲戚这方面是做得比较成功。但这种事本来就是细致的女人做得更好嘛。 到了15号,秦歌的家 人也都跟去了医院。 下楼好办,用救护担架车推进电梯就是了。医院的急救电梯本来就是让担架车走的,比寻常电梯长和宽。 到了地下室,再由四个保镖抬到房车后方。 这个房车只保留了一排驾驶座,后面就大半空着,铺的垫褥摆放担架。 为了担心颠簸,这垫褥铺得还挺厚实。 秦歌在仅剩的两个位置上和小琅坐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