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实际上并不相信这件事,他总觉得以mead的性格,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句话或许听起来很可笑,组织中人人都认为mead是阴险狡诈的家伙,他却认为对方有道德可言。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就算是他也搞不清楚来源。 而且总觉得mead如果真的敢那样做,会被黑比诺活活打死也说不定,这样说起来还是mead更危险些…… 苏格兰搓了把脸,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搓出去。比起担心黑比诺这个组织成员,或许他更该担心自己的心理状态。最近总是在做些奇怪的梦,有的时候是在天台上和人对峙,然后开枪自杀,有的时候是在熊熊大火中奔跑,还有的时候看到zero和黑比诺在警校的操场上打架…… 总之都是些没有什么逻辑的梦,但却清晰的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清晰到不像是梦,倒像是记忆。 压力过大产生的伪幻觉?苏格兰踩着拖鞋,去翻床边背包中的速溶咖啡,想着或许下次该把这件事写到报告里,拜托线人找心理医生分析分析,他有没有被人心理暗示的可能。 衣服靠近心脏那里的口袋突然传出嗡鸣,苏格兰拿着咖啡杯的手停顿,目光在不大的安全屋中转了半圈,走到窗边重新拉上窗帘后,才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备注后,更是脸色凝重起来。 他接通了电话,还没说话,手机那头就传来了个有些急切的声音:“hiro?” 是zero的声音。苏格兰并不清楚对方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开门见山说道“嗯,是我,怎么了?” “哈、哈……”手机那端传来几声急切的气声,像是人紧张到极限后,突然放松下来的条件反射,隐隐还带着丝哭腔。 苏格兰听到对方这样,更加紧张:“zero?你能说话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处境现在很糟糕吗?我能为你做什么?我现在的环境很安全,所以你尽可以直说……” “hiro。” 波本的声音平静下来,但苏格兰还是从彼此疏离的字节中,听出了无限的寂寥,就像是秋风吹起墓碑上的落叶,敲打在扫墓人皮鞋上,那种沙沙哒哒的声音 ,孤独凉如水。 苏格兰从来都没有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情绪,他和zero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那时候他是个因为失语症而被孤立的糟糕小孩,而zero则想办法逗着他说话,带他捉蜻蜓到处疯跑。 所以后来对方不管外表变得多么成熟可靠,在他心里还依旧是那个,有点别扭但本质真挚善良的zero。 而他们现在身在组织之中,真挚善良才是最容易被伤害的原因。 所以苏格兰很担心,zero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