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桑格神父悲悯的道,“我希望这种拿生命开玩笑的赌局停止,但我并没有权力要求他们不要做,所以我会在有这样的赌注时,买他们‘活’,虽然赌资非常少,只有一个先令。” 他确实过得不富裕,身上长袍是旧的,穿了至少五六年,脚上的皮鞋有修补的痕迹,能挪出一个先令,足以看出他的诚心。 “这种有关于生死的赌局,次数多吗?”苏叶询问。 “一年总有两三次,”桑格神父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那结果呢?生的人多,还是死的人多?”两三次,这个活动至少进行十来年了,要是都死了,那就是二三十条人命。 “我这里有记录,”桑格神父拿出一个日记本,翻开展示给他们看,“这一页是已经去世的,这一页是活下来的。” 苏叶看着上面的名单,详细的记录了名字,性别,年岁,以及从事的职业和家庭住址。 神父做事很细心,甚至把那些死者临死前的遗言都记录下来了。 而简略的只有一个名字和死亡的结果。 苏叶数了数,死亡的名单比活着的多两个,基本持平。 再看他们死亡原因,基本都是病死的,两个出意外,但名单上男女老幼都有,就不得不让她重视了。 其中,苏叶还看到两个眼熟的名字,正是奥尔丁给的名单上的。 “这两人已经死了吗?但昨晚在金棕树酒吧下注的名单中有他们,”苏叶指着那两个名字道。 桑格神父迟疑了会儿,轻声道,“他们确实已经死了。” 剩下的没有多言,但双方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奥尔丁用这些死人的名义下注,借此操控赌局。 假设奥尔丁确定某某人必死,而买他活的人多,就可以用别人的名义在死亡上下注,这样他就可以大赚一笔。 至于怎么确定那人必死?那就见仁见智了,这里面是否存在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谁也说不清。 “这位希灵登小姐的名字怎么划掉了?”苏叶指着某一行道。 桑格神父面色凝重,起身朝窗外看了眼,又打开房门观察,见没什么人,这才低声道,“原本我以为她已经死了,是我祷告送的最后一程,可半年前,我去巴西旅游,意外看到她还活着。我惊讶极了,还以为看错了,可事后回忆,发现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您有打听她的情况吗?”苏叶询问。 桑格神父点点头,“我找当地的神父打听过,听完我的描述,他认出是一位叫戴森的小姐,据说戴森小姐是半年前搬到附近居住的,平时深居简出,不喜欢和人交往,是个相当安静的人。第二天我们准备上门拜访,结果房东说,戴森小姐退房了,当天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