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剂的作用很明显,没多久就不咳了,他紧紧握着瓶子,目光炯炯打量两人,“菲安娜,谢谢你愿意带着他回来。” “我……”索普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爵位和樱池庄园都会是他的,我发誓,一定叫他名正言顺得到一切。”说着,他提高了嗓音,“女子爵,进来吧,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您,只要您帮我一个忙。” 苏叶推门而入,对着两人点点头,他们依依不舍离开,出去时好几次回头欲言又止。 埃里克对他们微笑,眷恋满足的目光在索普身上停留,直到他们背影消失。 “我该感谢你,谢谢你为我找到继承人,了却我的遗憾,”他对苏叶道。 “那么说说吧,你在美国都经历了什么?”苏叶问道,很好奇他是怎么从绞刑架下逃脱的。 “前面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就从我被抓后说起吧。那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挣扎着想醒来,可脑子实在太沉重,明明感觉到了不对劲,却无法控制疲惫的身体。” “直到巨大的踹门声把我惊醒,禁锢同时接触。然而眼前的一幕,让我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我躺在床上,手里还有一把沾血的匕首,旁边躺着一具尸体,血浸染了整个床单,和白色床单形成鲜明刺目的画面,那场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哪怕过去二十年,记忆犹新。” “踹门的男人很生气,冲上来对我拳打脚踢,骂我们狗男女,咒骂我也去死。我想反抗,想要解释,可身体实在太沉重了,连起身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反抗。他用巨大的力气拖我下床,狠狠踹了好几脚。我清楚记得,我的骨头断了两根,是小腿和手臂上。” “我几乎要被打死,头更加昏沉,剧烈的疼痛让我彻底晕了过去。等醒来,就到了牢里。我被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身子,寒意透过地板,一个劲儿往身体里钻,尤其是骨头断裂处,让我有种永远都好不了的错觉。” “我□□着呼救,想着至少来个人,让我知道目前的状况,我真的杀了人吗?然而没一个人搭理我,无论我怎么努力,出声喊人,或者敲击地板,都无人理会。” “第二天,我就被带上法庭,那是对我的审判,但作为当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意识昏沉,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我知道自己发烧了,也知道他们在审判我,如果我此时不自辩,可能就要死了。” “我努力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说出的话似乎没一个人听得见,他们一个个站起来,大声的,愤怒的指责我的罪行,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