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有没有生病,一目了然,可小孩子却不是这么回事。 皇家孩子养得金贵,只要叫了太医,为了保险,就算是不太重要的症状,也会被太医们说得严重几分。 而小孩子哪有没症状的时候,不行哭两声也能说对喉咙不利啊。 太子妃皱皱眉,懒得搭理石清雪,看着太子的眼睛道,“太子,我身为太子妃,今晚如论如何都不能缺席。” 她眼神坚定,表达了强烈地陪着太子一起去的愿望。 太子定定看着她,不发一语。 石清雪见此,心里一紧,怕太子真的答应,忙拉拉他,软声撒娇,“爷,我们该走了,不然就太迟了。” 太子回过神来,最后看了太子妃一眼,冷淡道,“孤说你生病了,就是生病了。怎么,你要仗着父皇的称赞,不把孤放在眼里吗?” 太子妃浑身一软,感受到无边的冷意,既是丈夫的言语如刀,也是外面无边的风雪,让人寒到了心底。 她转身,看着那个以前视为良人的男人,一步步走出自己视野,消失在冷冽的风雪中,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从她被点为太子妃后,就再也没哭过了,作为未来的皇后,她想要当好他的妻子,不允许自己软弱,不允许自己嫉妒,要贤良大方,成为他最好的贤内助! 可这一刻,在他即将上战场的时候,依然选择推开她,选择与她划清界线! 原来她只是太子妃,从来不是他徒樽的妻子,不配与他风雨与共,共赴黄泉,何其讽刺! 她怔怔地站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茫然四顾,竟是如此陌生。 明明在东宫生活了近十年,却好似从未踏足这片地方。 李嬷嬷拿着披风,匆匆赶来,披到她身上,安慰道,“主子别伤心,您始终是皇上亲封的太子妃,不是石清雪那等小人能比得上的。” 太子妃摇摇头,“你不明白……” 她伤心的从来不是太子更偏爱哪一个,而是夫妻十年,他从未承认过她是他的妻。 所有的努力被一朝否定,她是否连和他共赴黄泉的资格都没有? 李嬷嬷并没有意识到,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只以为太子偏心石氏,打击到太子妃的权威了。 太子妃哭着哭着却笑了,转身看了这前殿最后一眼,大步流星往外走,来到女儿的住处,抱起她就回了自己卧室。 徒怡被母妃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欲大哭,可看到母妃脸上的泪痕,不由伸出手轻拍,就好像母妃安慰她一样,笨拙的想要安慰母亲。 太子妃看着自己的女儿,“怡儿,以后母亲不能照顾你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