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生等着他回话,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你随便找个盆接点水搞搞。” “浴室里不能洗吗?” “浴室的花洒坏了, ”赵天佑在床上躺了,过了会儿又听见男生问他这个盆行不行,他也没往开着门的厕所里瞧,敷衍了句行,等回头才发现那盆相当眼熟。 特么是他脸盆! “臭小子.....”他凉飕飕看着从厕所出来的男生,要不自己瞧见了,明天脸上得沾一脚丫子味儿,“脚洗得舒服吗?” “谢谢,”男生只道。 “睡觉,”他往床里一指,“里头。” 男生跨过他两条随意舒展的腿,在床面挨着的墙根处躺下,但眼睛还睁得老大,忽然,小小的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叔叔,你是不是很久没洗澡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赵天佑关了灯,“男人不洗澡才有男人味儿你懂不懂?不要叫我叔叔,老子还年轻!” 黑暗中,男生又说了句谢谢。 赵天佑哼一声:“说过了。” 男生说:“是谢谢你的年糕。” “嗯。” “很好吃。” “哦。” “涂在年糕上的是什么酱料?” “你还有完没完!” 赵天佑怒气冲冲,特么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呵斥了声后男生不再开口,屋内变得安静,但恍然间他想到什么,沉默了阵问:“你又饿了?” 咕噜噜..... 小孩儿的肚子回答了他。 “你哪个地方来的?”他问。 “淮市。” 赵天佑跑过的地方多,一听就知道地图位置,坐大巴离他们这地儿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早上。” “到现在就吃过一根年糕?” “嗯。” 咕噜噜.... 声音再次响起,赵天佑低咒了声,卖惨卖到老子头上了。 半分钟后他爬起来翻遍了整个屋子,是真真一点吃的没有,最后还是扯破喉咙叫醒了对门大爷要了把面,过水煮熟后加了点开水完事。 男生吃得又急又快。 “噎不死你...”赵天佑叼了根烟,缓缓吸了口,结果烟过喉咙引起刺痛,头回被烟呛,“咳咳....咳!” 摸了摸喉结处,嘴里一砸吧喉管里似乎还有点血腥味。 失了业,班也不用上了,第二天他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醒来时男生已经不见了,也算这小子有点良心,帮他打扫过屋子,老板也给他转了账,但吝啬的只给了他五百。 他打电话联系了师傅来修理花洒,捣鼓完说这有问题那有问题,一下去掉了三百,疼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