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能让他出事吗。” “可他情况还是不好,否则也不会需要医生了。” “主要是……精神问题比较大,好像有点恍惚,也不肯开口说话,闷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以微的心都揪紧了,乞求地望着易施齐:“你能不能帮他逃走?”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薄爷在前面撑着,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池家的人弄走,我不要命了吗?” “你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不是吗,告诉我,我想办法救他。” “这是不可能的,我让你去送死,薄爷那儿我也得遭殃。” 易施齐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林以微,“其实一开始吧,谢薄是计划让我和他里应外合、看怎么弄个病症把你哥哥运到医院去治疗,只要离了池家,就有操作的空间了。” 林以微攥着易施齐的袖子,紧张地看着他,他继续说,“风险很大,万一败露,谢池两家他都得玩完。我当时还劝过他,让他别管你这事,犯不着赔上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但他救林斜的决心很坚定,所以林以微,这事儿真不怪谢薄,他对你仁至义尽了。” “怪我,是我的错,我让他误会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小时候被狗咬的事情,他哥养了条比特犬,恶得不行,咬伤了好多佣人,有一次他哥放狗去追谢薄,那会儿他才十岁,那条狗追了他几条街,把他手指头都咬下来了,好在及时去医院接了骨,才保住那根指头。过了一段时间,那条狗莫名其妙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然后呢?” “几年之后,家里后花园重新翻修,才在院子里挖出那条狗的尸体,说是被装进袋子活埋了。” “是他干的吗?” “谁知道,也可能是被咬过的佣人吧,但我觉得谢薄干得出这些事,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谁敢惹他,必定十倍奉还。” “那我惹了他,他一定不会让我好过。”林以微的手指头紧紧抠着沙发毯的流苏结,绝望地说,“我不能指望他大发慈悲救我哥了,已经穷途末路了。” 易施齐叹了口气,看着女孩惨白的脸色,于心不忍,劝道:“回英国继续念书吧,过段时间,说不定他自己就想明白了,这期间我帮你盯着林斜,一定不会让他身体出状况。” “可你也说过,他精神出问题了,再耽误他会疯的!救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活着,就是最大的意义。” “不。”林以微倔强地摇头,“你不了解他,他不能那样活着,那比死还难受,他的精神世界远高于物质世界,我不能让他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那样不尊严,不体面。” 易施齐能理解她的心情,但看她现在这走投无路的样子,怕是要剑走偏锋了:“如果谢薄真的不肯帮你救人,你打算怎样?” 她攥紧了拳头:“绑架池西语,用她威胁池家放人。” “你疯了,死路一条我告诉你。” “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她以前就曾经有过“绑架”计划,在和池西语当“闺蜜”的时期,但那时候她不确定林斜真的在池家,现在确定了,林以微觉得自己可以冒险尝试。 就算失败,事情闹大了林斜也有获救的可能性,她不知道池家可以一手遮天到什么程度,但她必须试试。 “不管是什么原因,绑架都会坐牢的,林以微。” 她红着眼问:“你也知道绑架会坐牢,池西语,池右淮,该坐牢的是他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