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满嘴多余的石榴籽。 谢薄拎了纸巾递给她,她完全没客气,掰着他的手腕,全吐在了他手掌心。 男人轻嗤一声,去卫生间洗了手,回头将半块石榴扔给她,让她自己剥,他懒怠伺候了。 “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是否还健在。”谢薄没心没肺地说。 “谢谢,托你的福,还有呼吸。” “你可真行,下了雨跑到峡谷里去玩,禁止入内的标志没看到?” 林以微已经不想解释当时的情形了,确实是大意,就算淹死了也不冤,没事已经是老天爷格外开恩了。 不仅没事,还让池西语欠了她一条命的情。 更重要的是,池西语浑浑噩噩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更让林以微确定了林斜就是池西语的代笔,他被限制了自由。 否则,林斜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她,他们曾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 “所以你是不是该感谢我,救了你的未婚妻。”林以微望向谢薄,“让你将来在继承人之战中,能有不小的助力。” 谢薄坐在单椅边,修长的腿肆意地往茶几上一搁,笑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确要谢你,不过你也不是为了我才舍命救她吧。” “怎么不是,就是为了你。” 林以微拿出一身演技,哀怨地看着他,“一想到她出了什么事,你会有多伤心。” “我的以以,真是太为我着想了。”谢薄走过来,指尖勾起了她的下颌:“一醒来就跟我阴阳怪气,如果我没理解错,我们以以是不是吃醋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怪我当时……”谢薄没说下去,“你知道那种情况……” 林以微打断了他:“是你自己愧疚,才会这么想,我没有这念头。” 她侧过脸,甩开了他的手。 谢薄笑得更开心了,眼尾就像开了一朵灼灼桃花,他咬下一颗石榴,捧着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送进去。 一颗石榴籽被他俩渡来渡去,直到水分被两人吸收殆尽。 他乐此不疲地给她喂石榴,用炽热的气息说:“我喜欢你吃这种醋。” 林以微知道,他要别人爱他,贪婪又吝啬。 “混蛋。” 她稍一用力,就咬破了他的下嘴皮,腥咸的味道弥漫唇舌。 谢薄舔舐到了腥咸,更加大口地吻她,直到小姑娘呼吸都快要接续不上了,他才温柔地安抚,一点点舔舐她的口腔。 “以以,那天的确问心有愧。”谢薄指腹把玩着她的下颌肌肤,有一搭没一搭地擦过,“但我没的选。” “我要你解释了吗,自作多情什么。”林以微推开他。 谢薄起身整理了衣领,敛眸望着她。 苍白的面色因为刚刚的缠绵,添了几分潮红,嘴唇被他亲肿了快,湿哒哒的……分外诱人。 看似柔弱,实则身上长满了刺。 谢薄好奇地问:“你有亲近的人吗?” “干嘛问这个。” “对亲近的人,你也这样刺儿头?” “我们还不够亲近?” “也是,看来你本性如此。”谢薄又忍不住俯身抱了抱她,亲吻她的额头和鼻翼。 对她,他简直像有瘾一样。 “还有别的亲人吗?”谢薄柔声问,“除了被你赶走的讨厌亲戚,我让人联系他们来照顾你。” 林以微的手伸进被窝里,攥紧了。 “没有了,我是孤儿,我的养父母……他们不算我的家人。” 谢薄嘴角微扬,摸了摸她的头:“看来只有我来照顾你了。” 话音未落,手机响了起来,谢薄扫了眼电话,立刻起身接听:“爸,我马上过来。” 出门的时候,他对门外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说:“不要让她讨厌的人进屋打扰她,她需要什么,告诉我。” ……… 谢氏集团的顶层总裁办公室,谢思濯刚刚结束了会议,回头看到谢薄走过来,扬扬手,让他进屋。 助理看到谢薄过来,特意为他冲泡了一杯加糖不加奶热美式。 谢薄接过,对她笑了笑,助理小姐姐耳根子都红了,压着唇角的笑意离开。 谢思濯对这儿子招人喜欢的桃花体质见怪不怪了。 跟他妈妈一样,多少带点轻薄浪荡气。 虽则如此,但他办事靠谱,聪明且拎得清,所以谢思濯器重他。 “刚刚池右淮跟我聊了几句,他说你救了他女儿。” “不算,救她的另有其人。”谢薄如实道,“我碰巧发现她而已。” “池右淮说你冒雨在林子里找了几个小时,很为池西语的安危担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