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怕是会嫌弃我。不会太久,十分钟。” “少爷多虑了,但您请随意,蒋老了解少爷的习惯。” “嗯。” 寒暄差不多了,许修言偏头看窗外,眉眼里的平静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不久,到蒋家,许修言一身深色西装,过三道院门,接过王管家递来的毛巾净手,进去饭厅。 蒋老已等在饭厅,是简单的馒头米粥咸菜和几道小炒菜,见许修言近来,笑着招手:“小言过来。” 许修言脱了外套递给王管家,解着衬衫袖口卷起,问蒋老:“您加白糖吗?” 蒋老递碗给他:“半勺吧,医生不让吃太多糖。” 许修言为蒋老添了白糖,他也添了半勺糖,拌着白粥慢慢喝着:“去年您还不听医生的话,今年终于听了。” 蒋老叹道:“不听不行了,还是得听。” 一老一少两人的早餐,慢悠悠地说着话,周围安静,气氛温和,像一对亲爷孙。 到两人放下碗筷,王管家上来收走,换成茶碗,蒋老入了正题:“听说霍老太打你了,好些了吗?” “好些了,”许修言说,“您教我才智本领,老太教我修身养性,我近来行事是有些高调了,应该的。” “她担心我不再信任你。” “那您还信任吗?” “我希望你和宛儿结婚。” “……” 许修言掀眸看头发花白的老人:“老爷子,您失忆了?” 蒋老长长叹了口气:“总是不甘心么,真不能跟宛儿结婚?” “不能,”许修言轻轻晃着茶杯说,“爷爷,从我帮您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我不会和您的任何一位孙女或外孙女结婚。我当时可以选择去跟霍老太或是孟先生做事,但我最终选择帮您,是看中您的慈与善,您说不想公司的两万员工在您无能的儿孙手里过不安定的生活,我敬佩您的义,也感谢您信任我给了我最大的权利。” “这些年来,蒋氏的营收连续增长到去年营收超三千亿,我没有辜负您的信任,守诺为您守住了百年基业与所有新老员工。” “而您今天找我来,若是被董事会里的蒋家人逼得想对我上屋抽梯,提醒我不娶蒋宛就失去一切的话……有人毁了我,我就毁了集团。您了解我深知‘狡兔得而猎犬烹,高鸟尽而强弩藏’,我不可能没有准备,集团的命脉在我手里。” 蒋老脸色难看:“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跟我说了这么多!” “您信任我,但除您以外的所有蒋家人都不信任我这个外人。您不说,我需要说清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