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投票是长安城前所未有的盛况,但并不是所有人能来参加,后宅的妇人们出行困难,尤其是夫家规矩严苛的,这几日不被允许外出,也就失去了投票的资格。 好在这样的情况不多,毕竟能有钱到让妇人安心待在后宅,不用外出去讨生活的只是少数。 而在其他地方的人,只能遗憾地错失这次机会,倒是京畿附近城池的百姓,听闻此事后,来得及的都赶过来投票了。 . 江南苏州。 细窄的河流边,一位的妇人手里拿着削尖的木棍儿,目光紧盯着水中,眼疾手快地从河里插了条鱼,放在旁边的鱼篓里。 不远处有几个妇人路过,见到她,其中的某个唤了声,段娘子,有你的信。 段娘子抬头望去,是同村的妇人,曾经打过交道,算得上比较熟悉。 那妇人走过来,从胳膊上挂着的篮子里,翻找出一封信,递给她。 我家大郎去了长安,估摸着时间,送的信也该回来了。我去取的时候,那驿站的人说,正好有一封村里的信让我捎回来,我一看写的就是你。 段娘子手上的动作一滞,犹豫片刻,在衣服上把手擦干,接过妇人手中的信,多谢你了。 她把信放在怀里,伸手向鱼篓,抓出一条鱼,用旁边有韧性的草穿起来,递给妇人,我身无长物,这条鱼全当做谢礼。 妇人推拒着不收,佯怒,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顺带的事,收你一条鱼算什么? 最后推脱了几番,见她一直坚持,索性自己挑了一条还没巴掌大的小鱼,摆了摆手,匆匆离开。 段娘子没了叉鱼的心思,摸摸怀里的信,提着鱼篓回去了。 回到家里,把手洗净,掏出那封信。 她看着信封,猜测是写出去的那封回信,其实刚寄出去,她就后悔了。 说白了,她只是迁怒而已,那位月明其实没有做错什么,她的怒火来得毫无缘由。 不知道她会在信里写些什么?也许是骂她愚不可及,自我麻痹,麻木不仁?料想不是什么好话,毕竟是自己出言冒犯在先。 她发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拆开信。 沿着折痕,翻开纸张,思绪游移不定,最终专注到纸上。 信上的内容却跟她想的完全不同,并没有措辞严厉的指责和辱骂,对她这个冒犯者,月明的措辞相当温和。 对于她无礼的质问,和毫无来由的怀疑,她解释道她绝对没有高高在上地俯视别人的想法,凭借她贫瘠的阅历也没有资格去指导别人的人生,她想写的只是一段精彩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