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透光,并不能完全藏住人,尤其她这个方向还是对着光的。 况且就算她藏得再深,也会在这个府中,难不成还能跑到别的地方去吗。 屏风上的影子一僵,强装无事,扭扭捏捏地走出来。 许乘月慌乱之下做出蠢事,讪讪地笑着:没想到是薛娘子,从长安到洛阳这一路不短,你可是辛苦了。 薛珍瑞已经不是初入山海书肆的小姑娘,她变成了职场老油条,八风不动,话里有话地说:为了见许娘子一面,便是八千里路我也得赶来。 不敢当,不敢当,我又不是什么朝圣之地。许乘月心虚,急忙转移话题,秋露,快给薛娘子上一杯新泡的茉莉花茶。 然后转过头来对薛珍瑞解释,这是我新得的一些茉莉花,泡茶喝最为清香,有一股花香味,薛娘子来得正好,可以品尝品尝。 薛珍瑞端坐在矮塌上,腰背挺直,不动如山,是吗?托许娘子的福,让我能尝到这茉莉花茶。 秋露端上茶,把茶杯分给她俩。 许乘月端着杯子挡住自己大半张脸,逃避薛珍瑞灼人的视线。 她心不在焉,小口地品着茉莉花茶,不小心将杯子一闪,杯中的茶水洒到了衣衫上。 这下终于来了借口,许乘月眼底闪过一抹喜色,眉头松开,惊呼道:哎呀,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衣服上,这下在薛娘子面前失礼了,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裳。 薛珍瑞点了点头,极为大方地说自己不在意,让许娘子尽管去。 她大方坦然的行为却让许乘月心里毛毛的。 终于将衣衫换完,许乘月再没有了借口,她却还想另找些事情拖延一下。 薛珍瑞见她没完没了,假装没事人,终于忍不住破功了,她挤了挤眼角,硬生生挤出一滴眼泪,许娘子,你在长安到处游玩,好不快活,可怜了我们这些待在洛阳的人,给你背了好大的一口锅。 许乘月想要起身的动作顿时落了回去,她抠着身下的垫子,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让你们受苦了。 她只恨自己语言表达能力太过匮乏,如果当场有刀的话,她可以给薛珍瑞当场表演一个切腹自尽。 没关系,许娘子。薛珍瑞抹掉眼泪,只要你肯将结局改一改。 许乘月苦着脸,但凡我能写出别的结局,都不会把它写成现在那样,这篇对我来说太过超纲,实在是力不能及。 她也很想写好,前提是她能写得好。 跳出舒适圈就是这样,会摔得很惨烈。 许乘月这回大胆尝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