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眯眼看他的背影,道:“见过一次,还交过手。” 她对祝葳蕤交代道:“我有要紧事,待会回来。” 裴玉退出人群,跟上了钱柳。 钱柳的轻功比之前也有很大的长进,只是还比不上裴玉。 白衣负剑的女子拦住去路。 钱柳怒目而视:“阁下为何和我过不去?” “我为何和你过不去,你心中很清楚。”裴玉抬起眼帘,冷道,“在义邕杀害袁.木匠一家的人,是你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裴玉不与他费口舌,持剑径自攻了上去。 钱柳抽出判官笔急格。 叮。 清脆的交击声响在山道。 钱柳与她缠斗数十招,仍然找不到脱身的机会,一只手袖子一抖,梅花镖激射而出。 裴玉早防备他这招,一剑刺中梅花镖,反向钱柳肩头打去。 钱柳惨叫一声肩头中镖,胸前同时中掌,重重倒在地上。 裴玉用剑指着他,居高临下道:“说,为何滥杀无辜?” “你信口雌黄,污我清白,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我无冤无仇,你恃强凌弱,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裴玉蹲下来,在他怀里摸索一番,取出来一张叠得鼓鼓的纸。 纸上记录的东西很是眼熟。 “这是什么?”她二指抖开纸张在钱柳眼前。 “是我本门内功心法!” “哦?我竟不知开阳门是以童子心头血练功的。” 钱柳脸上青白交加,竟将眼一闭,脖子一梗,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好带走,裴玉索性将他打晕,拖进灌木丛里。 回去叫了人过来,秘密地运走了。 各地有锦衣卫驻处,裴玉没有贸然将人犯送到衙门,而是暂时扣押在那里。 她觉得此事或许要先请示陆如琢。 *** 陆如琢一觉睡到晌午。 屋外的蝉少有的安静,她将玉玦压到枕下,里面的那张纸叠进盒子里,懒起梳妆。 打开房门,裴玉正在檐下站着,也不知等了多久。 “姑姑起了。” “有事?”陆如琢故意冷脸。 “有事。”裴玉神情认真。 “……”陆如琢道,“就在这儿说吧。” “我抓到了在义邕作案的凶手。” “是谁?” “开阳门的钱柳。”裴玉道,“姑姑,开阳门也算名门正派,弟子怎么会练邪功。” “谁告诉你名门正派就不会练邪功?”陆如琢似笑非笑。 “是我浅薄。我已将人关押在滁州锦衣卫驻处,是否送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