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位是……”其中一个年轻人放下笔,搓着手问道。 中年人笑道:“这位是臧君子源,刚从关东应征入朝。这位是他的同伴陈君士俊,也是一位义士。” “原来是你啊。”年轻人扶案而起,向臧洪拱手示意。“涿郡高诱,字子言,见过臧君、陈君。” 臧洪、陈容拱手还礼。 高诱走出书房,绕着臧洪转了半圈。“听说臧君对孟子也有研究?” 臧洪一头雾水。他对孟子没什么研究,而且之前也没发表过对孟子的看法。这次来拜访赵岐也并非问学,只是拜访一下长者前辈。 他刚要说话,高诱又道:“有在河东任教的师兄说,臧君对《孟子》与《论语》、《孝经》并列有些看法。诱也不才,能否请教?” 臧洪恍然,随即又大感惊讶。 他从河东一路赶来,速度并不慢,但河东的消息却提前送到了太原,效率着实惊人。 再看看满案的纸,臧洪忽然有种错觉。都说天子穷,现在看来,至少有两种物资是天子不缺的,一是马,二是纸。有马就不缺骑兵,有纸就不缺学者。假以时日,天子不仅有武力优势,在学术上同样足以和关东抗衡。 “请教不敢当。”臧洪说道。“只是有些疑问不明,高君若能为我解惑,洪感激不尽。” 虽说张喜的话说得难听,但事实就是事实,学问的确不是他所长。别说《孟子》这样的子书,就算是儒家五经,他的造诣也非常有限,和真正的学者比试只会自取其辱。 高诱恍然,点点头。“说来听听。若是我能解,便为你解了,免得耽误老师时间。” 一旁的陈容按捺不住。“容也冒昧,敢问高君随太仆学习几年,竟能代师问答?” 高诱笑了,还没说话,一旁的中年人笑着说道:“高师弟是带艺入门,他的启蒙业师是卢子干。” 陈容的脸色微变,顿时气馁。 臧洪也吃了一惊,重新打量了高诱一番。 论学问,当世学者中,卢植是顶尖的几个大学者之一。高诱师从卢植,又带艺入赵岐之门,自然是志在于学,而不是刘备、公孙瓒那种挂个名,想蹭卢植名声的记名弟子。与这样的人讨论学问,他们根本不够格。 臧洪拱手致意。“高君带艺入门,莫不是为了《孟子》?” 高诱笑笑。“虽不尽然,却也差得不多。我在卢师门下求学时,便听卢师讲过孟子,只是时日太短,未得其中奥义。听说赵师精研《孟子》,我便一路追来,朝夕请益。” 他看看臧洪,脸上的笑容更浓。“臧君于《孟子》有所非议,想必是觉得《孟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