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见到这位女士的时候,我知道如果她来到我的酒馆中请求资助,我是绝不会拒绝的。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圣洁虔诚,以至于让人感到拒绝了她就是在犯罪。 我立刻打消了原本要冲上前去抓住医生的领子狠抽他两个嘴巴然后命令他治好弗莱德伤势的念头。 “女士……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我……他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中最勇敢最高尚的人。他为救全城人的生命而受伤,希望您无论如何……”我局促不安地罗嗦着,希望我刚才的咒骂不要激怒这年轻貌美的虔诚僧侣。 怎么可能不激怒她?我气馁地想。让一个女人愤怒很简单,只需要说两个字就够了。一个是“老”,尤甚于此的就是“胖”。我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用手指比划着指向我酒馆的厨娘菲特尔大婶大喊了声“胖”,她当场精神崩溃抄起擀面杖追着我跑了四条街,差点把擀面杖从嘴巴插进我肚子里。 “不管她要对我怎么都无所谓了,只希望我得罪的这位女士能让弗莱德活过来,大不了就再吞一次擀面杖。”我横下一条心,又忍不住心里一阵委屈——我又不知道侍卫找来的医生是个女的。 那位小姐白了我一眼,没作任何回礼,直接俯身观察起弗莱德的伤势,接着,几个奇怪的词汇从她的口中传出来,两道白色的光芒从她的双手间射到弗莱德的身上。片刻之后,弗莱德的面色红润了起来。 “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他现在需要一个干净的房间、一盆热水和一些加快愈合的药物,这需要您来安排。您最好找一个门大一些的房间,这对治疗他的伤势有利。”小姐的回答冷静端庄。 “是为了促进空气流通么?”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是为了让我这个胖医生进出的时候少耽误一些时间。”那位小姐又白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留下了嗤笑的一干人等和一个羞红了脸的年轻士兵。她在离开的时候似乎在有意地扭动着腰肢,虽然宽大的僧袍遮住了她的线条,但在场的人都看得出,她一点也不胖,真的。 “把他抬到城主的卧房,不要太快,不要颠簸。”我急促地说,“雷利,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城墙上需要你,回去集合你的队伍。队长,拜托您暂时负责城墙的指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绝不能打开城门出城迎敌。达克拉,你的小队就地解散,归入雷利的编制。罗尔,把还能战斗的伤兵集合起来,随时待命。罗迪克,招集城里的男丁,我们随时需要他们。红焰,和我保持联系,需要弗莱德的时候,一定要来通知我。”我吸了口气,郑重地说道:“弗莱德受伤的消息,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城主正在操劳过度,正在……不,就说城主正在制订新的作战方略,告诉他们,当弗莱德重新出现在城头时,就是我们欢庆胜利的时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