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比里达第斯的反撩一剑更诡诈、更阴毒、更有力。而且我们这些丰富经验的“逃兵小队”成员都知道,要达到跑动的最高速需要一定的缓冲时间,而弗莱德似乎就在这一步之间的冲刺就达到了最高速度,这需要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的爆发力。 这时候,里达第斯的长剑已经来不及收回来再作防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手手中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自己的咽喉。他满眼的绝望,扔掉长剑试图向后逃去。可他的速度和弗莱德相比实在太慢了,即便在这个正确地选择了后退,他的脖子也无法逃脱出短剑的利刃笼罩的范围。 一招,只一招。谁能想到,一个身经百战的骑兵中队长、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职业军官,居然在一招之间就会死在一个年轻的新兵手下。 “啊……扑”还是罗尔尖叫和晕倒的声音。这个可怜的孩子稍稍恢复了一点神志就又看见了这么刺激的场面,再次被想象中人的气管被切断后鲜血迸射的场面吓昏了。 不过,这一次仍然没有人嘲笑他,我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即将发生的一幕的确太血腥了。 “是你刚才喊我们‘灰狗’?”并没有人发出临死前撕心裂肺的惨叫,也没有鲜血喷射的刺激的响声。弗莱德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睁开眼睛,看见弗莱德的剑紧紧架在里达第斯的脖子上。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近得放不下一个拳头。弗莱德仍旧死死盯着对手的眼睛,眼里燃烧着骄傲和愤怒的火焰。而里达第斯面色苍白,满脸冷汗,除了恐惧之外看不见其他的表情。 说起来也奇怪,身材略矮的弗莱德看上去比魁梧的骑兵中队长还要高大的多。 “别……别杀我。”里达第斯惶恐地说。 “回答我的问题,长官!”弗莱德大吼。 “是,别杀我!”里达第斯尖叫起来,声音很滑稽,不过没有人笑得出。 “跟我说:我是个铁壳脑袋的癞皮狗。” “我……”身为骑兵军官和贵族的自尊心让里达第斯保持沉默了。 “说!”弗莱德手上用力,在里达第斯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说,我说,我是个铁壳脑袋的癞皮狗。” “大声点,长官!” “我是个铁壳脑袋的癞皮狗!” “再大点声!” “我是个铁壳脑袋的癞皮狗!!” “说,我向高尚勇武的轻装步兵军官法特尔先生致歉。”虽然法特尔先生和所谓的高尚勇武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我认为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十分恰当合适。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