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注意到它们,它们的存在感就越发强烈,像在镜中与我隔空对视。我想不明白,于是不再细想,换好家居服后,只身走进厨房。椎蒂很快就到了,他说小姨夫会负责送他。 将水磨糯米粉捏成团,掰下三分之一搓成细细长长的一条;用刀将团条切成比小拇指甲盖还小的小段,像炮制橡皮屑一样把案板滚满;电台里的主持人轻松谈笑着,我一边听,一边把搓好的迷你小粒们抓起,扔进半碗糯米粉中,免得他们粘在一起。准备好的冰糖放进水中沸腾,只有正常圆子四分之一大小的超迷你小圆子气势汹汹地冲进锅里。第一次煮开,打散的鸡蛋花在气泡中绽开;第二次煮开,两勺新挖出的酒酿在煤气声中融化。第三次煮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按照教程说的放入枸杞。早就备好的藕粉兑水化开,放了半碗倒入锅中,忽然感觉量实在做了太多。在我准备关火的时候,门铃声同时响起。于是我将锅盖扣上,熄火去开门。 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行李箱上的椎蒂。他的胳膊支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对着我绽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连忙抬头去看来送他的小姨夫。 “阿南今天没来,她值班。” “嗯,没关系,我知道。”我将门彻底拉开,“进来坐一会吧?” “不,不。我把椎蒂送到就好了,这就走。”小姨夫忙不迭地往后退,生怕自己打扰了什么似的。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椎蒂从行李箱上跳了下来:“我会尽量不给姐姐添麻烦的,放心吧。” 显然小姨夫不是很放心,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到电梯口,犹豫了一下看向我:“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好。”我说,目送他上了电梯。 不知为什么,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我的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寒噤。说来可笑,我老觉得老旧小区的电梯是很容易掉下去的;下一秒,一颗小炮弹就不管不顾地朝我袭来,我只好把他赶紧推进门去。门刚一关上,椎蒂就环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开始吻我。 “好想姐姐。”椎蒂低声说,又亲了亲我,好像言语表达都是在浪费他的时间。我却想起锅里的酒酿圆子来,又惊觉自己的手刚好停在椎蒂的屁股上,一时之间也震撼于自己的无耻。椎蒂发现我动作越来越僵硬,于是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上下打量我:“怎么了,一可姐姐?” “……我做了酒酿圆子。”我小声说,反握住他牵过来的手。 椎蒂意味深长地笑。接着,他凑到我脸前,故意大声地亲了我一下,留下响亮的“啵唧”声。 “那就吃酒酿圆子吧!我喂姐姐吃,好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