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吗?会不会因此由爱生恨,报复女儿。 “我知道娘担心什么,放心吧,再不济我还有你们和阿姐为我撑腰,他又能把我怎样?” 秦榆听出女儿话语中不经意中流露出的不在意,不由惊讶。在她印象里,女儿从未流露出如此的无情。 但话说的也不错,到底有家世靠山摆在那里,就算事情不妙也不会伤了自家女儿。 “不过……”秦榆神色又严肃了些,“你要记住,现今你和沉朝已无任何关系。若是你还想与他在一起,他必然要先做出一番事业来,过了我和你爹这关,才有资格向你求亲。你也不准与他交往过密,让外人嚼了口舌,听见没有?” “自然听娘的。”云桐双抹了眼泪,冲进秦榆怀里:“我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 “你呀……” 秦榆抚摸着她的头发,无奈地摇了摇头。 - 坐在梳妆柜前,望着镜中人泛红的双眼,云桐双五味杂陈。 三年了,他,还记着她吗? 消息来得突然,即将重逢的欣喜与激动覆盖过所有情绪,她第一时间冲去找母亲,急于让她放自己出府。 可真回过神来,那些三年里逐渐发酵的痛苦与愁绪便层层翻涌上来。 被抛弃的迷惘、爱人分离的痛苦、得不到任何音讯的绝望。曾将她击垮的苦痛,只是被掩盖在心底,疲于挖掘。 沉朝回京的消息像是一颗新生的种子,翻掘颓靡的土壤,把隐藏其中不得诉尽的爱恨一同曝露于日光下。 “香茵,帮我把口脂拿来吧。”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妆点,但由于刚刚哭过一场,气色不算太好,她匆匆抹了口脂,对着铜镜左右照了几下。 “我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云桐双转身看向贴身丫鬟香茵。 “小姐天生丽质,哪怕只涂口脂也好看。”香茵认真地回答。 她的话也并无恭维夸张之意。 云桐双自小被娇宠长大,所用之物样样都是顶好的。养在闺阁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皮肤自然白皙光滑。又生得容貌倾城,在这如春花般灿烂的年纪里,无论怎样都是美的。 “那就好……” 她不是胆小的人,既然沉朝已经回来,她就一定要把一切都当面问个明白。 云桐双深呼一口气,起身打算出门,却突然被香茵拽住了衣袖。 “小姐……” “怎么了?”她疑惑。 “小姐……您是不是忘记了,今日是您与牧小将军约好一同骑马出游的日子,他晌午会亲自来找您。” 虽然前几日已经提醒过一次,但很显然,根本没被云桐双放在心上,香茵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一遍。 “是今日吗?”云桐双一怔。 她与牧玄的起始太复杂,如今又是要去见沉朝,她潜意识里想躲避与他的会面。 云桐双思索片刻,对着香茵说:“那你今日就先别跟着我了,留在家里吧。若是他真过来寻我,你就说我出门买东西去了,让他改日再来。” 说罢就提着裙摆匆匆离开,根本没给香茵出声留人的机会。 独留香茵在原地,欲哭无泪。 “可是……奴婢真的害怕啊小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