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嘉逸结婚,还“自毁声誉”地认了对刚去世不久的哥哥横刀夺爱,认领了白嘉逸肚子里的孩子,这看似愚笨却已经是他当时能采取的最好办法了——白家那位铁了心不肯放人,叶家两位因为那些过去而非常不喜白嘉逸,哪怕对方怀了叶时钰遗腹子也未必愿意保住白嘉逸,甚至可能不愿认这个孩子,而即便如此白嘉逸还是坚持要留住和叶时钰的孩子。 叶时璋对这些向来淡漠,以他的性格本来不会出手帮这个忙,但他不仅帮了还帮到底,这很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或许这源于他内心深处也一直认为,自己与叶时钰的死脱不了干系。 “总之,时璋,不管是这次还是之前,我和淘淘一直都多得你的照顾和帮助。”白嘉逸又一句诚恳的感谢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没什么,其实你不必一直这么感谢我,我做这些大概也是为了我自己。毕竟,哪怕他不是为我而死,但如果那天他没特意来学校接我,大概也不会出事。” 叶时璋说的这个细节,卓霈宁也是头一回从他嘴里听说。 他说完这句便没再继续了,大半个人都隐在昏暗的光线里,辨不清脸上的情绪。卓霈宁敏锐地察觉到叶时璋的异样,踱步窝进他怀里舔了舔他的手背,又抬起脑袋冲他喵呜一声。 “怎么了?我很担心你。”卓霈宁恨不能马上恢复过来抱住他,说出这句话。 叶时璋低头看了看安慰他的小猫,似乎能透过躯壳看到卓霈宁为他忧心的灵魂,于是抬手抚摸小猫脑袋,嘴角泛起了温柔的弧度,似乎是在告诉他,没事的。 白嘉逸听到叶时璋这句话,眸里浮现一丝失落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他浅笑一下,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时璋,这件事谁都不希望发生,并不是你能够左右的。” “你可能不知道,那天他特意来接你,是打算载你去一家私人订制的裁缝铺给你做身正装,”忆及过去,白嘉逸唇边笑容不禁染上了一丝眷恋,语调徐徐道,“他时不时就苦恼不知道该怎么亲近弟弟,觉得弟弟很冷淡不爱说话,觉得弟弟藏着很多心事。” “那时候不是差不多临近你的生日,我就建议他做身正装送你,他一听也觉得很好,这就迫不及待去学校接你,还跟我开玩笑说是要找弟弟约会去,”说到这里他低下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我知道的,时钰出事后叶家好多人包括伯父伯母,或许都更希望活下来的是时钰。但时璋你活下来不是错,你也受了重伤差点就把命搭上的,如果非要选择,我相信时钰会宁愿牺牲他自己而保住你。” 回应他的是一阵过分漫长的沉默,叶时璋表面依旧保持沉静,内心却并非如此。很难确切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大概是百感交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