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他语气里带有哀求,罗生生反抗的动作瞬间凝滞,原本脱口想说的话,硬是被生咽了下去,害她一时跳空,也不知该接什么才对。 沉吟片刻过后,她捋顺思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远哲,我们都有不好的地方。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要向前看的。就像你说的,我本质也不是个好东西,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放外面祸害别人多好,何必留着给自己戴绿帽呢?” “嗤”宋远哲被她逗笑:“我不介意。” 不介意? 女孩听言,忍不住回头看向他,满脸不解。 “嗯?不介意什么?” “我从前就说过,你玩再花,我都没意见,就算在外头养野男人,我也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拦你快活。” 这是句假话,但宋远哲却把它说得很真。表面在讲“宽容”,实则点的,还是他不会放手的决心。 罗生生不笨。 她发觉对话的苗头不太对味,立马就拨乱反正了回去: “这种关系太畸形了,你能接受,可我接受不来。其实有句话,我之前怕刺激你,就一直没说明白,但现在我想通了,长痛不如短痛的事情,倒还不如和你直说。” “我不想听。” 宋远哲松开怀抱,抽出手,作势想捂她嘴,没料想罗生生反应机敏,直接一个翻身就滚下了床面,重新收获自由。 她撑地起身后,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绕床跑得老远,等终于站定,垂头吁出口长气,随手取过个硬器傍身,才敢再度与他对视。 “远哲,你听好了,我现在只喜欢程念樟,一点都不喜欢你。你们在我心里,也根本不存在什么并列或者主次的关系。我和他谈的就是正经恋爱,会结婚,会生小孩,会建造家庭的那种,和你眼里认为的恋爱,嘴里所谓十几年的感情,完全就是两种东西,两码事情,你听懂了吗?” “不懂。” 宋远哲从床上坐起,眼眶泛出微红。 他刚伤愈的右腿,出来前为止住疼痛,打过一针封闭。 此时药效退去,心绞连着膝盖里嵌钉排异的炎症,一道来袭,就算罗生生不跑,但只要离了床面,这男人当下也根本拿她没辙。 最后能做的挽回…… 不过只剩下嘴硬,这个绝对算不上高明的选择。 “别装了,话都已经讲到了这个份上,再说下去,我想也不会有你想听的内容……起来收拾一下吧,别在我这儿耗费时间,不值当的。” “起不来,我右腿关节有炎症,需要先止痛才能站立。” “这招你上次就用过,别以为能诓我两次!” “没骗你。” 男人沉声说时,弯腰卷起了自己右边的裤腿。 随布料上行,他膝盖两边还在流脓的痂口和周围青红的肿胀,逐渐暴露于空气。 即便隔远,罗生生也能分辨地出—— 他确实没有撒谎。 “你腿怎么会这样?” 看清全貌后,女孩颇感震惊。 “术后才一个月左右,还在排异前期,发炎是常态,尤其封闭药劲刚过的这段时间,会特别难熬,基本是没法站起来的,嘶……” 放下裤管时,布料擦过伤口,让他一阵好痛。 “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好好在南边养病,还非要跑来这里吃苦,是嫌自己不够瘸吗?” 罗生生骂完他,戒备消解,赶忙放下手里的硬器,转身从电视柜中拿出药盒,开始一个个地翻找起来。 “我就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明天年会人多,你又是程念樟的女伴,我怕你碍着他不会理我,所以今天就特意找机会过来一趟。” 只是想她? 女孩翻药的动作应声顿住。 “他家里都是慢性的缓痛剂,有用吗?” 宋远哲摇头。 “等我适应了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