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而下。 “是我的错,茗湫怎么会有错?” “是我有病,是我认错人,听信别人的话。” “是我看不清自己对茗湫的感情。” “全是我的错,我的错。” “你确实有错,还病的不轻。”周州看不惯顾清假惺惺的模样。 早知如此,早知道自己会后悔,早干嘛去了? 但凡顾清做个人,湫湫也能少受点苦。 他这段时间,到处打听湫湫以前的生活消息。 一个字,苦。 两个字,很苦。 真不知道,湫湫瘦弱的肩膀怎么扛下那么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东西。 远处,有警车开来。 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声。 在马路边稳当停下。 “警察来了,顾清,好自为之。”何茗湫窝在周州都怀里,看了眼从警车出来的人高马大的武警,神色疲惫。 孰是孰非,不重要了。 逝去的光阴,捡不回来。 即使捡回来了,也变味了。 顾清还在磕头。 水泥地面的血渍,深红一片。 头很疼。 他在给自己长教训。 他要一辈子记住自己犯下的错。 不可饶恕的错。 “茗湫,未来几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快乐。” 顾清的手被手铐铐了起来。 他被迫终止了磕头的行为。 那双流血的眸子愈发黯淡。 他没有卖惨,也没有挣扎。 他毁了一个少年的人生。 也该赎罪了。 闹剧终止。 顾清被带走。 场面一片安静。 围观的家长人群,由于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便没有插嘴。 随着警车开走,聚拢起来的队形慢慢消散了。 他们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等待自家孩子高考出来。 周州带着何茗湫找了一处阴凉的大树待了会,“湫湫,先喝点水。” 何茗湫惊讶的抬眸,“哪来的水?” 他并没有看见周围有小卖铺。 周州挠了挠头,“跟那边候着的家长买的,他带了一箱。” 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一个热情的正在叫卖矿泉水的男人。 何茗湫:“……” 他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多少钱一瓶?” 周州迟疑了三秒,“十块钱。” 何茗湫扶着额头,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傻憨憨。 被坑了啊。 哪有普通矿泉水卖十块钱一瓶的。 又不是再喝金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