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想开口阻拦,她身子不适合饮酒,但看着苏宛已经转身去取酒,也只能按下。 “去院中喝。”叶瑾诺从美人榻上起身,对唐弈抬了抬下巴,“墨熙,陪本宫喝两杯。” “谨遵殿下懿旨。”唐弈心中暗叹,但还是应下。 大不了,多给她些木能量就是了。 凤华宫的庭院很大,中间是些花盆景物,侧边摆有石桌石凳,叶瑾诺和唐弈就坐在石桌边,等待苏宛拿酒来。 苏宛很快拿着一个精致的瓷酒壶和两个小巧酒杯过来,笑着给叶瑾诺和唐弈斟上酒。 叶瑾诺也是太久没有喝酒,她本就贪杯,不等说上两句,端起酒杯便将酒液一饮而尽。 只是嘴里咂吧咂吧滋味,黛眉忽地蹙起,“什么味道?这酒有问题?” 唐弈顿时紧张起来,正欲给她把脉探查,便听苏宛笑道:“殿下,然小姐知道殿下贪杯,特意让奴婢把咱们宫里的酒都换成了给殿下补身子的药酒。” 叶瑾诺:······ 唐弈:······ 兵书诚不欺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也罢。”叶瑾诺秉持着破罐破摔的好心态,又让苏宛给她斟满了酒,“酒性不烈,还能补身子,也算解解馋了。” 她从苏醒至今,已经完全放平了心态。 生气无用,只会伤身。 不若好好听大夫的话,养好了身子,再去寻仇。 让她受这些委屈的仇家,总归是要一笔一笔算清楚的。 唐弈见她并未恼怒,也算松了口气。 端起酒杯,温柔笑道:“微臣敬殿下。” 似乎从古到今,酒都是夜里常常出现的东西。 三两知己对月小酌,吟诗作对,不失为一件雅事。 叶瑾诺抬了抬酒杯,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殿下喝慢些,当心喝急了要醉。”唐弈看她豪放姿态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劝道。 “醉不着,这药酒都算不上烈,还能让本宫喝醉了不成?”叶瑾诺毫不在意,又催促苏宛给她满上。 苏宛记着,她主子的酒量不差,便也顺从斟酒。 没成想,还不到半个时辰,叶瑾诺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殿下?”苏宛连忙跪下,不知主子是哪里又气着了。 唐弈看着叶瑾诺摇摇晃晃的身影,心中了然。 “殿下许是不胜酒力。”唐弈摇头轻叹,起身扶住她,“微臣扶殿下回主殿休息。” “本宫不困!”叶瑾诺在唐弈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身体,想挣脱他的怀抱。 借着月色,唐弈能看到她双颊覆了一层诱人的粉。 不仅是上头了,还上脸了。 叶瑾诺喝得晕晕乎乎的,脑袋也渐渐不清醒。 她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抬眸一看,眼前青年俊朗无双,眉眼间尽是无奈宠溺之色,一双手臂结实有力,紧紧拥她在怀。 她忽地便乐了,伸手去摸唐弈的脸,“好个俊俏男儿郎,今夜你来侍寝。” 唐弈:······ 但叶瑾诺忽地又觉不舒服,又扭动身体,哭丧着脸道:“本宫难受!” “哪里难受?且让微臣替殿下诊脉可好?”唐弈一听她难受,又慌了神,连忙稳住她身子,伸手便要去摸她脉象。 叶瑾诺推开他,自己扶着桌子站好。 仰头在灵府中翻翻找找,摸出一把小木梳拍在桌上,叉着腰对唐弈高傲开口:“毛毛乱了!给本宫梳毛毛!” 唐弈:······? 疑惑低头,却只见她发髻整齐,未见一根青丝散下。 叶瑾诺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察觉一般又道:“忘却了,现下不是原形,你且等本宫化形。” 元凤的原身? 唐弈这次没有阻拦。 他在史书里读过,曦玥公主真身乃是上古神兽元凤,周身凤凰火萦绕,羽毛金红交织,流光溢彩,展翼之时可遮天蔽日,好不威风漂亮。 能见得元凤真身,他也算此生无憾了。 叶瑾诺话毕,只见庭院中一瞬红光大作,那光芒实在耀眼,唐弈不自觉闭上了双眼。 待到光芒散去,唐弈再睁眼时,院中已然没有了叶瑾诺的身影。 但是也没有传说中的威猛大凤凰。 忽觉掌心一沉,唐弈沉默着低头,才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躺了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金红色雏鸟。 好肥一只。 连脖子都看不到了。 苏宛在一边沉默看着自家主子的姿态,冷静开口给主子找补:“唐公子,陛下有旨,不许殿下在宫中化为成年模样,只能用幼鸟形态,以免殿下一翅膀把家拆了。” 不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为什么这只雏鸟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