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牛说起来,好像是为了自己妹妹,其实根本不顾她的安危死活,只要有了些钱财,亲人早忘到一旁。也不知道两家人交恶之后,他这妹妹到底有没有出事。 而这位卞大人一开口,周围的人果然安静下来,瞧着就是唯他马首是瞻。 卞旭辉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不算好,说了一句就要停下来歇歇。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见此就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算让卞旭辉顺过气来:“都吵什么?老夫听着,这位李参将也没说错什么!” 他唬完那群世家,又转过头来对着乌涂尔。面对着乌涂尔,他竟然微微笑了,看起来居然有些慈祥:“李参将,老夫知道你心里对李家有怨,也的确是他们这些小辈做错了事情……但,朝堂之上的事情纷繁复杂,我等世家总也不好插手,否则到时候岂不是惹得更加血雨腥风?对谁也不好。” “孩子,你太年轻,想事情总归是有些简单啦。” 他说起话来,真想是个和蔼的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可乌涂尔却听出了浓浓的,什么都无所畏惧的感觉来。 乌涂尔没忍住,和程束又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老狐狸”三个字。 卞旭辉见乌涂尔没什么反应,还和那个“柳效云”眉来眼去的,不知道心思动了什么,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继续说道:“李参将要是不嫌弃的话,往后莫要住在驿馆里啦。总归是上京来的贵人,又在东府生活过,住在驿馆算是怎么回事?老夫家里还算方便,不如李参将和柳大人,来老夫府上凑合凑合?” 他这打得什么算盘,乌涂尔一时没有想明白。但若是想接近核心人物,拿到账册,住进卞旭辉家中,也算是近了很大一步。因此到了这会儿,他也未曾推辞。一时间酒席上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不少,大家都纷纷变出假面,挨个敬了酒。 乌涂尔作为钦差,自然也要被人灌酒,他多少不能拒绝。可又酒量很差,在军营待了四年都是如此,才不过过了三轮,就已有醉意,等到酒席最后,整个人都要瘫在了桌子上。 幸亏是有程束在一旁,他看着乌涂尔十分无奈,旁人想要上前来帮忙,都被他阻止。最后是他亲自架着乌涂尔离了场。等到了人少一些的地方,他伸手偷偷掐了一把乌涂尔腰间的软肉,才算是让人稍稍清醒。 “嗯……?”乌涂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随意,每个音出来都是粘稠的:“殿……唔,怎么?” 程束眯了眯眼睛,低声道:“嗯,还算没失了神智。你醉成这样,我若是不来,你也要柳效云拉扯你回去吗?” 在这等有些诡异的环境中,乌涂尔竟然隐隐听出了太子殿下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