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衙兵好像认识这位,徒述斐知道这应该也是沟通东番诸事的人手之一。 还不等徒述斐等人进去,就见临时衙门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岁出头、身高八尺、面若好女的男子来。 这男子身上穿着知府的官服,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一个“冷”字来形容。 见了徒述斐,立刻一拱手微微躬身:“下官柳蕨见过郡王爷。” “不必多礼。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且道来。”徒述斐把高了自己半个头的柳蕨虚扶起来,一点儿寒暄话都没有,直奔主题。 “南安郡王家的世子是昨日午间到的。来了之后先是见了下官,要求下官驱散围住和兰‘商人’驻扎之地的乡民衙兵。下官假意屈从,已经让乡民散去。不过下官另外调集了驻兵和海军,保证不会让此事乱了东番的安宁。” “受伤的岛民呢?” 柳蕨一愣,一直冷肃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变化。 徒述斐见状,就知道里面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忍不住皱眉看了过去,语气里带了点质问,“怎么,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支吾什么,赶紧说!” 柳蕨一看,就知道徒述斐误会了,连忙解释:“郡王爷恕罪!岛民全都安好,只是……” “说!” “只是从一开始岛民受伤就是下官设下的计策。下官履任后详读地方志,知道和兰人当初就是似这番操作占了安平的。所以下官先下手为强,遣岛民挑x……试探,起了冲突后衙兵及时干涉,故而诸位乡亲受的都是皮肉轻伤。” 到底是计策算计,柳蕨也不好理直气壮的大声宣扬,所以回话的声音都降低了好几个度。 徒述斐一听就笑了。“我当有什么不好言说的伤亡呢,原来如此啊!柳大人做的好。” “谢郡王爷夸奖。”柳蕨一拱手,继续说霍启灿的事情,“昨日世子撂下话来,说是南安王府作保,在安平港包下一处码头船坞以供和兰商人买卖贸易。还约定今日上午就要来签约,让下官准备好契书、划分好坞坊。” 见徒述斐不插话,又继续说道,“南安王府这一次来了一条战船,三条商船,现在都停在港内。”这样说着的同时,柳蕨还仔细观察徒述斐的神情。 这个操作就很微妙了。 徒述斐想着,注意到了柳蕨观察自己的目光,不闪不避的看了回去:“柳大人这一手,是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么?” “王爷目光如炬。”柳蕨拱手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几句话的工夫,两人已经到了一处简陋空旷的屋子里。这就是临时衙门的大堂了。 徒述斐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主位上,也不说话,用手指了一下旁边书记的位置示意柳蕨坐下,就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