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信服了。 抱着干净的换洗衣物,神田诗织痛快洗了个澡。 洗手台上放着夏油杰新买的牙膏与牙刷。 好像是特地为她选了一个卡通兔的杯子,颜色粉粉嫩嫩,充满了少女心。 神田诗织不免感叹起他的体贴与细心。 她刷完牙,咕噜噜吐出水,推开浴室门,正准备找夏油杰道谢,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笔记本电脑倒是还摆在长桌上,没有移动过位置。她探头看了一圈,背手走来又走去,最终在阳台看见了两人。 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夏油杰低头咬着烟,声音模模糊糊的,隐约听见了“诗织”两字。 她浑身一激灵,匆忙收回即将扣上阳台门的手。 根据这两天的经验,但凡提到她的名字,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两人都背对着她,又顾着聊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鬼鬼祟祟的小动作。神田诗织转了转眼珠,蹑手蹑脚后退,急速撤进自己的次卧里。 然后“啪”地一声,合上了门。 好险好险,差点又被卷进去了。 她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把自己丢到床上——是因为房子很贵的原因吗?配套的床也特别软。 好像躺在云朵上。 神田诗织摸摸床,心满意足地躺下。床上有全新的被褥,她扯过来盖好,再拿出手机,播放起《奇迹再现》。 一曲终了,她顿时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与勇气。 很好,明天又有力气接着训练了。 她快乐地闭眼。 …… 五条悟收回飘向次卧的视线。 “没心没肺的笨蛋。”他轻轻吐气。 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有六眼,还自以为藏得很隐蔽。说她胆子小吧,偏偏敢玩弄两个最强的感情;说她胆子大吧,一旦发觉情势不妙,立刻就会怂哒哒地逃之夭夭。 跟泥鳅似的,滑不溜秋。也不是没想过把小骗子抓回来放在身边亲自照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曾经试过一次。 在她被下死咒的时候。 既是出于保护的客观需要,也是出自于他的主观私心。少年神子不懂如何爱人,所以青涩而笨拙的,仅仅凭着本能行事,将她关进了自己的巢穴。 诗织并没有表现出不适。 该吃吃该喝喝,很心大地过着日子,叫五条悟渐渐觉得,用这种方法是正确的。 直至家入硝子点他,说诗织不是笼中鸟。 直至把她稍微带离了巢穴。 于是他发现,家入硝子是对的。 比起无所事事过着无精打采五条家生活的那段日子,她看起来要更加幸福与开心。好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