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的视线游移,“他随口说的,我也不记得他是谁了。” “不许骗人。”曲砚拍了下燕灼的脑门,像在训斥小狗。 湿毛巾搭在茶几边,燕灼垂下头,自暴自弃地吐出实话:“我偷跟着你。” 事实上那天他根本没有去见吴浪,一切事情都交给陈雨宁后,他循着曲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曲砚愣了一瞬,他想起那天一下午他都在资料室整理文件,“你一直在外面等我吗?” 燕灼默认了。 那天太阳很大却还是很冷,他站在外面,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冷。 天黑以后,他跟着曲砚回到这栋公寓,在曲砚打开公寓门的时候,他顺着窗户跳了进去。 这个回答和曲砚猜的差不多,他手指下滑,停在燕灼的脸颊上,“你怎么一点也没变。” 作为狼时打破玻璃闯进他的家,变成人后也要从窗户偷偷潜入。 燕灼以为曲砚说的是自己偷窥这件事,他有些难堪地低下头,“以后不会了。” 他明显想错了,曲砚用指腹摩挲他脸颊的软肉,嗓音放软地说:“不需要再那样做,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 略长的发丝戳在眼皮上,燕灼直勾勾地看着曲砚,呼吸都要忘记。 曲砚眼中闪过戏谑,“第二个问题,床下的书是怎么回事?” 位于双城的公寓床下藏着一纸箱的书,封皮或是花花绿绿或是格外大尺度,只看一眼就会知道这是什么书。 燕灼脸上飘过不自然,红晕从脖颈蔓延至耳后,嘴硬道:“我不知道。” 曲砚揉捏他的耳朵,轻叹着说:“你要乖一点。” 燕灼闭了下眼睛,声音微不可闻,“陈雨宁给的。” 曲砚眼底流露出些许诧异,“她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燕灼脸色更红,“她说你会喜欢,要我好好学习。” “这样啊。”曲砚的语调拉长,过于暧昧,“那你学习了吗?” 燕灼的眼睫颤抖,“学了。” 曲砚像个审查学生学习进度的老师一样,“学了几本?” “两本。” 曲砚微微点头,“都学会了吗?” 燕灼羞耻地摇头,“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燕灼,你很聪明,为什么学不会?” “看不懂。” 燕灼如此撒谎,不是看不懂,是太能看懂了,明明封面那么粗糙简陋,里面的内容却十分精细,所有姿势不仅有详细的解说,还有十分精致的配图,连上面两个人的表情都能看得清晰,燕灼根本不敢仔细看,几乎瞥一眼就立刻翻到下一页,他靠这样的速度迅速看完两本书,就再也不想看了。 他做贼心虚,最后把那些书藏进床底,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还是被发现了。 曲砚像是看不出他的窘迫,还继续问:“哪里不会,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会呢。” 忽略前因后果,这几乎是燕灼高中时期梦寐以求的场景——他能够脱离偷窥者的身份,如普通同学一般和曲砚探讨习题。 可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燕灼保证说:“我以后不会再看了。” “为什么不看了?你才看了两本,还剩下好多呢。”曲砚口吻依旧调笑。 他说着将手钻进燕灼的衣摆,顺着腹部向上,掌心下的皮肉在细细颤抖,燕灼的鼻尖很快就生出汗水,他想躲开,却硬生生止住了。 腹部的肌肉绷紧,手感极好,燕灼的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绯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