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空荡荡的,曲砚撑着手臂直起上身,浑身清爽干净,穿着柔滑宽松的丝质睡衣。 房间里温度正好,曲砚抿了抿略有些干燥的嘴唇,环视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墙上五颜六色的幼稚贴画,靠在窗边的蓝色学习桌,这分明是两年前他们在g市的居所,除了加宽的大床,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曲砚甚至看见了窗台上的一盆牡丹吊兰,还是在燕灼处于发情期的那段日子,他从角落发现了这盆花,闲来无事地浇过几次水,没成想它真的生命力顽强活了过来。 相比两年之前,这盆牡丹吊兰长大了许多,过于繁茂的枝条从中心挣脱出来,无拘无束地垂在花盆边缘,绿意盎然。 只是睡了一觉,周围的环境完全变了个样子,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曲砚回想起在浴缸里看向燕灼的那一眼,燕灼的瞳孔像深邃的漩涡,充满诱惑。 自己似乎被催眠了,曲砚如此猜测。 他出神之际,房门被从外面打开,燕灼手里端着粥走进来。 曲砚回过神,看向燕灼,他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围裙,紧巴巴的,有些滑稽。 可惜曲砚现在没心情发笑,“你把我带回双城了?” 他明知故问。 燕灼却没什么反应,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起提前凉好的温水递到曲砚嘴边,“先喝水。” 杯壁已经碰到嘴唇,曲砚不得不张开嘴含了一口水,唇瓣被润湿,颜色深了一点。 燕灼俯下身,吮走遗落在他嘴角的水滴。 他神情自然,仿佛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曲砚怔了两秒,移开目光,继续问:“你把我带回来,那合作怎么办?” “交给陈雨宁。”燕灼用勺子搅了搅熬的浓稠的粥,“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任务,我只负责陪她过去。” 清甜的气息弥漫开,燕灼盛了一勺子粥喂向曲砚,嗓音低沉,“先吃饭,不然胃会难受,南瓜粥,加了点糖,尝尝?” 曲砚往旁边侧了侧,两年前他处于主导地位,燕灼的一言一行皆随着他的心意,如今地位逆转,他尚有些不适应,“我自己来。” 燕灼躲过他的手,摇了摇头。 曲砚沉默地被燕灼喂了一碗粥,他思绪一直处于神游中,没怎么在意粥的味道,不过胃部真的舒服了很多。 燕灼收好碗,返回时摘了围裙,上身穿了件黑色薄毛衣,很显身材,他占据一小块床,在曲砚脖子上亲了亲,像小狗一样,不带任何情欲。 他亲够了,一只手圈住曲砚的腰,邀功似的问他:“粥好喝吗?” 曲砚幼年生过一场重病,落下病根,气血不足又体寒,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凉,然而此刻挨着他的燕灼像个火炉,他手心都生了潮湿的汗意,回应说:“好喝。” 燕灼的语气变了变,“成然给你煮过粥吗?” 曲砚一愣,有些哭笑不得,这跟成然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跟在我身边做事。” 燕灼掰过他的脸,审视他一样,“只是这样?” 曲砚眨眼,“只是这样。” 燕灼不知相没相信,搂着曲砚腰身的手紧了紧。 房间里一时安静,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窗外的阳光很大,曲砚的肩膀靠在燕灼胸口,打破沉默地说:“牡丹吊兰要多晒太阳,你把它挪一挪。” “好。” 燕灼照做,又听见曲砚问:“双城基地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能出去看看吗?” 燕灼下意识拔掉了一片叶子,吊兰的枝条轻轻晃动,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哑,“你还会走吗?”M.WeDalIan.COm